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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隔開的小隔間。當然,與其他酒樓茶樓不同的是,這醉茗樓里還有一面詩牆,起初是文人墨客直接寫在牆上的,但後來來的人多了,牆上也放不下了,便用了詩牌,也就是在牆上掛上一個個小木牌,文人墨客若想寫詩,便寫在那木牌之上。

洛離走進二樓,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又要了一壺桃花釀,沖著張全道:「坐。」

「是,是。」張全顫抖著聲音答道,這他著實已無力阻止了啊。

洛離涼涼地掃了張全一眼,道:「我喝酒是為助興,又不為買醉,你怕什么。」說著,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抿了一口。

張全訕訕地笑了笑,沒敢多言,他這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洛離兀自抿唇輕笑,也沒在意,視線移向窗外,時不時拿起酒杯喝上一口,也算是閑適自在。只不過,洛離微微眯了眯眼睛,這人,怎么還不來。洛離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張全看著洛離的動作,心想公主殿下這是在等什么人嗎?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便有四五人結伴進了醉茗樓,而後又直接上了二樓。

洛離的目光集中在其中一人的眉眼上,稍有停頓便斂了眉眼,繼續喝自己的酒。那人眉目間有幾分像是劉閣老劉昭明。會試之日將至,這位應當是要參加的。至於其他幾個,想必也都是通過了鄉試的舉人,同樣是要參加此次會試的。

洛離今日出宮,其目的便是為了結識幾位有才之士,倘若今日碰不上還有明日,她不急。至於這位劉閣老家的公子,據顧千沉所言,確為有才之人,這也算是洛離此行的意外之喜了。

那一行五人在洛離和張全的鄰桌落座,只因這酒樓確實客流量不少,等到幾人進來時已然只剩下兩個空桌了。

洛離挑了挑眉,她是面向著那桌坐的,倒是能將那桌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至於張全,他可沒心思管那些進來的人,生怕公主殿下喝醉,一旦看見那個苗頭,他怎么著也得把人給帶回去,絕對不能再喝了。

「今日是我請大家喝酒,不必客氣,只管喝便是,也算是大家相識一場的緣分。」其中一人說道。

洛離跟著話音看向說話的人,那應該是這五個人里看上去最有錢的一位了,至少從穿著打扮上來看是這樣。洛離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瞥了那位劉公子一眼,卻恰好和他目光對上。

洛離挑了挑眉,非常自然地移開了目光,仿佛剛才的對視只是錯覺。那位劉公子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李兄說的是,相識便是有緣,我等今日先為這緣分干一杯。」坐在那位李兄左手邊的人笑著說道,說著便舉起了酒杯。

李兄笑笑,道:「張兄說得對,來,大家干一杯。」

「來,喝,喝。」坐在李兄右手邊的人也接著道。

卻見無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微紅著臉說道:「幾位兄台,小弟,小弟不會喝酒。」

「哎?」那位李兄看著那人道,「這來酒樓哪有不喝酒的道理,知道賢弟不會喝酒,就一杯,就這一杯便好。」

「這……」年紀最小的那人猶豫著道,面上有幾分為難,「幾位兄台只說到醉茗樓喝一杯,我……我還以為是喝茶……前些日子路過看,明明是喝茶的地方。」

張兄聞言之後笑了,「這可是搞了一個大烏龍,不過也怪不得賢弟,賢弟並非這瑞安本地人士,不知道也實屬正常。這醉茗樓啊,既是個茶樓,也是個酒樓。」

年紀最小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小弟孤陋寡聞了。」

趙兄聽著也笑笑,道:「既如此,賢弟這杯酒看來是非喝不可了。」

正當最小的那人為難之際,劉公子出言說道:「周賢弟年紀尚小,不能喝酒便不喝了,我來代他飲這一杯。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勝酒力,這一杯下肚之後,若要再喝,恐怕要酒後失態了。家父是斷斷不許的,因此,我也只能陪幾位喝這一杯了。」

「這……你們兩個來了又不喝酒,莫不是不想給我李某人這個面子?」那位李兄似乎是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