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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剛結親,去混個臉熟也是好的。不過,卻讓樓君銘以新婚燕爾,不宜久離為由將這活兒攬了去。

樓君耀為此郁悶了良久,跑去找宋伊心,希望宋伊心能幫著說下話,卻惹得宋伊心一陣嗤笑,言說本就與景國有親事,再上趕著去,怕別人不知道你求了景國的支持么。樓君耀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酒宴順利結束,牧國來使與狄國來使先後走出殿外。這次倒是沒有出現必須住客棧的情況,而是住在專供使臣居住的地方。

使團依次向著宮外走去,走到一處彎道,前頭帶路的太監突然停下,眾人朝著前方看過去。兩個太監抬著一個人走過去,那人身上蓋著一塊白布,掩住頭部,看不到面容,白布上染著血跡,素色和血色映襯,看上去格外刺目。素白的手和一截手腕在一邊耷拉著,昭示著這名死者的身份,女性,再結合這樣的「送葬」方式,只能是一個宮女了。

一眾人不敢多言,宮中的事情,少管為妙,何況本也就輪不到他們來管。唯有樓君銘臉色發白,後背發涼,心中不住地打鼓,心想這是不是景國人在給他敲警鍾。

殿內,洛麒豫看著面前立著的人,問道:「都辦妥了?」

暗衛首領點頭回道:「是,陛下。」

「下去吧,人給朕盯緊了,若是有什么小動作,當場拿下。」洛麒豫吩咐道,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暗衛首領領命走了。

洛離看了暗衛首領的背影一眼,而後道:「父皇,那個樓君銘,果真准備做什么小動作?」

洛麒豫意味深長地笑了,說道:「不做最好,做了便讓他有來無回。」

洛離眯了眯眼睛,此番拔了一個狄國安插在宮里的釘子,權作警告之用,即便打草驚蛇也未嘗不可,趁機肅清皇宮里的害蟲,雖說這些害蟲基本上無法近皇帝的身,更別提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了。

樓君銘以為借換衣服的機會可以接近狄國的釘子,做些什么安排,卻不成想早就被暗衛看在了眼里。不管樓君銘吩咐了什么事情,那名宮女都在可以接觸下一個人之前被殺了。

襄州城,有節奏的馬蹄聲在城內的街道上響起,所有人家商鋪全都門窗緊閉,一列列士兵在城里的街道上迅速聚集,幾乎襄州城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信息,容家要反了。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容氏一族打出「清君側」的旗號,矛頭指向的卻不是洛離,而是國師秋惜年。景國人都知道,景國的每一項重大決策,都與國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至於冊封太女之事是不是國師主導的,容家人並不會真正在意,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名頭起兵罷了。

起兵靖難,清君側,懇請皇帝立三皇子為太子,以正國運。這是容家人打出的口號,這口號剛出,卻沒有多少人響應。一則,冊封太女一事所掀起的波瀾已經平靜了許多,大多數人都接受了這個設定。二則,貿然起兵,若是觸怒了皇帝,還失敗了,那就不是那么簡單能解決的了。即便有那個心,還得再觀望觀望,以引火燒身。

總得來說,甚是尷尬,不過,僅僅容家人自己私養的軍隊,加上襄州城的守軍,便絕對不能小覷。

以此便可以看出,容家人這次是真的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了,單單就私養軍隊這一條,就足夠誅九族了,更何況是這等明明白白、看上去與造反無異的事情。

山上,一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進山寨,顧千沉正坐著發呆,思緒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大人,容家人……容家人……反了……」士兵氣喘吁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