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了?」他突然問。
嗯……」我埋在沈頭里,沉悶的應了聲。
那就睡吧。」他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撫慰著我。
我害怕他就這樣又消失不見,焦急的抬起了臉:「楚先生,你可以……可以不走嗎?」
你希望我留下來?」
我窘迫得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終是不再逗弄我:「今晚我會留下來,你安心的睡。」
聽到這句話,頓覺困意襲來,我只知道他在身邊就很安全,很快的沉沉睡去。
誰知,睡到凌晨,聽到房間有女人低吶的聲音。
我皺起了眉頭,好困,希望她不要吵。
別吵……」
她一直在呢吶低語,我終是醒了過來,看到房間的梳妝鏡前,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拿著木梳子在梳著長長的頭發。
又是你,可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一直纏著我?」
她仿佛沒聽到般,似乎十分凄涼的細細啜泣著,凝神一聽,她在念著一首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
最後那句話,她一直很是悲傷的念著,不知為何我的心臟也跟著絞痛不己。
停下來,不要念了!不要再念了!!」
本想起身將那女人趕走,身子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壓回了床上。
耳畔傳來經文吟誦,雖然聽不懂,但呤誦猶如山澗清泉,淌過心澗,流向四肢百骸,無比舒爽。
只覺周身有一道祥和的光籠罩著我,從浮躁到安寧,再看向梳妝台時,那女人不見了。
而我再次沉沉睡去,次日醒來的很早,一縷驕陽透過落地窗簾,投影在床前。
看著靠在床頭的男人,眼眸溫潤如玉的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早上好。」
楚……楚先生!」昨晚的一切那樣不真實,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想到昨晚在夢境中聽到了經文呤誦,原來是他。
他低笑了聲:「你見著我時,總是一驚一乍的,我有那么可怕么?」
不,不是的!」是他太美好,每次面對他時,總覺得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見我不知所措的模樣,他好心的放過了我:「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和你開玩笑。」
清晨的陽光越加強烈,我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竄起身替他擋去了那幾縷晨光。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他嚇了一跳,隨後會意,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他伸出手,放到了陽光底下,陽光穿透了他的手掌,冒出絲絲青煙,他卻一臉不在意。
我害怕的將他的手抓了回來,緊緊握住,問他:「疼嗎?」
傻瓜,我只是一縷幽魄,怎會感到疼?」他傾身上前,在我耳畔低語:「陽光傷不到我,它只會讓我感到虛弱。」
可是,鬼不都是害怕陽光的嗎?」我疑惑的問他,靠得太近連呼吸都困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