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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棠長嘆了口氣:「那你便一試吧。」

他扶起席鋒起身,席鋒點了下頭,緩緩朝水中走去。奇怪的是他往前走,可是水位一直浮在他的腰間沒有沉下去。

我心中納悶了許久,問向楚南棠:「他怎么沒有沉下去?」

楚南棠說:「他只是一縷魂魄而己,一般的魂魄在世間停留不過七日。」

我說呢,他怎么能突然跑到這兒來?原來席鋒他……已經死了。」白憶情唏噓不己,畢竟這人我們前幾天還去看過,沒想到說沒了就沒了,席母估計會十分傷心。

對於水庫中的沉屍竟是安,我們也十分意外。看來從一開始,我們就弄錯了些東西。

席鋒慢慢靠近了安,將她緊擁入懷中,不斷叫著她的名字,掙扎痛苦不堪的安竟奇跡般的漸漸冷靜了下來。

隨後席鋒轉過了頭,朝我們揮了揮手,與安一同消失在水面不見。

安把席鋒帶走了?」白憶情還未回過神來,疑惑的問了句。

楚南棠似乎已經看淡了,漠然道:「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即是結局,也是開始,這世間其實無所謂結局,也無所謂開始。」

第32章孤星

一個星期後,我們去參加了席鋒的葬禮,晚秋的天飄著毛毛細雨,人們撐著黑色的傘,聽著牧師最後的禱告。

氣氛顯得十分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他還那么年輕,卻已經離開了人世。

席母幾番哭暈過去,後來才知席鋒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上頭還有一個姐姐,父親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得病去逝了。

這些年來席母一人承擔著對他們姐弟的照顧,並且逐漸有了屬於她的事業,卻不想中年喪子,這份悲痛,是常人無法承受與體會的。

葬禮漸漸散了,席母被攙扶著離開了墓地,只剩下她年輕的女兒,將弟弟的遺物燒毀。

我走上前,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很要強,直到確定那些人都走了之後,才肯哭出聲來。

你是誰?」她擦掉了眼里的淚水抬頭問向我。

我是學長的校友,所以過來看看他。」

她深吸了口氣,情緒平復了下來,或許是壓抑得太久,她開始對我這個陌生的嗑叨。

弟弟一直很聽話,成績也很不錯,媽媽對他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以前我總是有些嫉妒,嫉妒他比我得到的多。直到弟弟出事之後,我才明白,媽媽給予他很多的同時,承受的壓力也越大,失去了太多的自由與自我。

做為姐姐,我真的太不懂事了,不但沒有幫到他什么,還時常與他發生爭吵,讓媽媽難過。有時候我經常在想,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如果可以,我願意代替弟弟,因為媽媽更需要他。」

突然她身後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張開雙臂擁過了她,他輕輕在她耳畔說了句話,隨後消失在空氣中。

我淺笑道:「學長剛才說,其實他很感激你,讓你不要難過,阿姨同樣也需要你。」

她猛然抬頭看向四周,卻什么也沒看到,眼中滿是失落:「我看不到他,你只是在安慰我么?」

不是安慰,學長剛才確實來過,現在已經走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她選擇了相信,或許她心底是不信的,只是現在她急需要一個安慰與肯定,釋然一笑:「謝謝你,還能記掛著弟弟,過來送他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