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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人快抱著我,暖一下身子。」說著往我身邊靠了靠。

我只覺臉頰滾燙,裝佯喝了口熱水,含著水口齒不清的說了句:「你分明在戲弄我。」

哪里在戲弄你?是讓你抱著我暖一下身子,還是叫你夫人?」

都是!」

那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家人,似乎比起一開始,現在不會那樣警惕。

爹娘在世的時候,爹很疼我娘,可是爹呢看著是一個十分嚴肅又傳統的人,在人前都稱我娘作夫人,私下時才喚我娘小名。可是我覺得,夫人這個稱呼,才是最動聽的。你說對嗎?夫人?」

我心口一窒,血液逆流,仿佛整個人被歡喜又緊張的情緒填得滿滿,隨時要炸裂。

不知所措時,我將被子默默罩到了頭上,灰溜溜的爬上了床:「南棠,我睡了,晚安。」

頭頂傳來他戲覷的調笑:「夫人,晚安。」

那一晚輾轉反惻失眠了,楚南棠似乎已經不在。

打開床前的壁燈,目光落定在那一堆書本中的白皮日記本上,才想起從席鋒墓地撿回來,一直都未歸還。

跳下床我拿過了日記本,坐到了窗前,就著昏黃的燈光,翻開了日記本的第一頁。

日記記錄的是五年前,那是1998年五月十五號。

整個日記本都是關於他對安的感情,字句真誠意切,完全不像是艾紫嘴里所說的混蛋。

席鋒是這樣描寫第一次看到的安,他說:「她安靜的坐在角落里,不張揚,不耀眼,卻像是盛開在陽光里的夏花,就這樣看著,也覺得是一種愉悅。」

日記有大半年都是寫著他對安的愛慕,與他們之間青澀的初戀。不甜膩,卻像一股溫泉沁人心脾。

對這樣的情感,每個人都滿懷著憧憬,但現實往往充滿了殘酷。

日記後面有幾頁只寫了日期,卻沒有內容,有時候是圓珠筆落下的一個小點,似乎能感受到席鋒想寫點什么,卻不知該從何記敘的惆悵。

空白日記的第一頁,席鋒寫著:「我不知喬沁沁為什么會有那樣的照片,而我也無法想像這世間會有這樣的父親,如同惡魔般的存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這樣把安推向毀滅。」

我突然聯想到,安母發瘋時,苦苦哀求的模樣,因為某些利益,他把自己的女兒賣了……

在一次家暴中,安母拿起了刀子,殺了自己的丈夫。

而喬沁沁拿到了安的拿柄,威脅了席鋒。

日記最後一頁,席鋒最後的話證實了我所有的猜測。他寫道:「最痛恨的不是威脅,而是被威脅後的無力反抗。感情最不能等待的是時間,當我有足夠能力保護你的那一天,你是否還在我的身邊?」

然而,安還是等不到了,她到死都以為,席鋒背棄了他們的感情。

我的眼睛澀得發疼,輕輕合上了日記,黑夜迎來了黎明。

突然一雙冰涼的手從背後捂住了我的眼睛,眼淚掉在他的手掌心里。

我拉下楚南棠的手,哽咽道:「如果足夠信任,是不是就不會有懷疑?」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假如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我的接近不懷好意,你還會再相信我,等我么?」

不管怎么樣,我會等到你給我一個解釋,你親口對我的解釋。」

假如,連解釋都是欺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