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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笑道:「她在花園里躲著哭,現在別扭得很。」

我倚在窗邊,看著顧希我蹲在了之面前,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安慰,只是陪著她等她哭完。

哭完的之抱著顧希我的手臂似乎很累,他伸手擦了擦她滿臉的淚痕,溫柔的將她打橫抱在了懷里,將她送進了房間。

原來,他真如之所說的,也有溫柔的時候。只是這樣的溫柔,從來不輕易給任何人看到……

早早做完了功課。今天不准備弄太晚,正要關燈睡覺時,聽到房間外一陣敲門聲。

想來可能是沈秋水,他今天晚上沒回來用餐,說是去了外地開會,沒想到這么晚又趕了回來。

我上前打開了門,果真是他。

他手里拿了一捧玫瑰,已經插好了瓶,問我:「擺哪里好?」

我想了想,指了下窗台。他走到窗前抬頭瞧了眼蕭條的院子,輕嘆了口氣,將手里的花放下。

只能明年再種了。」

沈先生,明年再種別的花吧。」

他訝然回頭,問我:「你不喜歡玫瑰花么?」

也不是不喜歡,但也談不上很喜歡,太艷了,可以換別的花……」

他失笑:「那你喜歡哪一類花?」

也沒有特別喜歡的。」平時根本沒想過這些問題。

那,就都種一點吧。」

我輕應了聲,陷入了一陣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我找了話題:「沈先生怎么這么晚還趕回來了?」

想著見你,便趕了回來。」

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迎著他的視線又是一陣沉默,我輕輕的說了句:「沈先生,我困了。」

他失笑:「好,你休息吧。對了,等你第一次演出,我會去看的。」

驀地,我只覺臉上一燙:「那個,也沒什么好看的,你工作這么忙……」

工作再忙。也比不上你重要。」他抬手輕撫過我的頭發,滿是寵溺:「靈笙……晚安了。」

沈先生晚安。」

第二天的排練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有好幾個學校的輪流使用場地進行排練,看起來很重視這次青年文化節。

文藝老師說今天可能會要晚點回去,讓大家做好心理准備。

我在空余的時間,將作業習題都做完,漸漸也已經跟上了進度。

到了晚七點,我們等著排練最後一場,卻突然停電了。

怎么突然停電了,這么關鍵的時刻。」

就是啊,還等著排練完最後一場回家呢。」

……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來,老師和管理員檢查完電閘回來,也沒有問題,便解散了說先回去,明天再趕早過來。

大伙兒唏噓了聲。拾了東西准備離開,卻發現大劇院的門怎么也打不開。

好在大劇院有許多窗口,依稀就著月光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管理員拿來了鑰匙,試圖開了開門,卻好像是有人在外頭將門給反鎖了。

還有應急通道,我們從那兒走。」劇院管理員說了聲,拎著鑰匙帶頭走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