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句里,帶了一絲不易查覺的戲覷與嘲弄。
「那你自己覺得呢?」
他長嘆了口氣,一臉惆悵:「命要是真的好,就不會這樣早早就死了,讓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個人命好不好,不看開始,要看結果。功名利碌,過眼雲煙,哪及得老時愛人相伴,子孫滿堂,歡聲笑語?」
「說得也是,看來錢這種東西,只要夠花就好了。」
他看著我帶著一絲淺笑,傾身淺吻了吻唇:「為了能讓夫人和孩子過上好日子,當然是錢越多越好。」
「可是你不是說……」
「出發點不一樣,我追求的是家人一世衣食無憂。」
雖然他語氣聽著散漫不經意,但卻讓我感到了一絲緊迫感。
「南棠,你不用太緊張了,我也會養家的。」
他側身,四目相對,認真而執拗:「夫人讓我養著就好,這樣會讓我很有成就感。還望夫人成全。」
我不由笑了出來:「嗯,成全。」
在墓室里居住了一個多月,與世隔絕日子愜意安然,最重要的是有相愛的人相伴。
孩子五個月大的時候,我不由得好奇問他:「南棠,為什么我們的孩子會與常人的不一樣呢?我是說……他好像自我保護意識很強。」
「夫人是指他與身俱來的力量?」
我用力點了點頭,楚南棠解釋道:「鬼胎本身的靈氣就比凡胎要多,何況……是我們的孩子,墓里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氣,他會很喜歡的。」
「他生下來是……是人還是鬼?」
他也一臉好奇的,輕撫上隆起的小腹,說道:「夫人把他生下來,也許就有答案了。依我之見,在母體之中造就血肉之軀,生下來應該與一般孩子無二,只是他擁有普通人沒有的能力。」
「那是好,還是不好?」
「大概好也不好,凡人要修為很長時間,才能擁有的能量。他從娘胎里就帶了出來。但是小家伙要是調皮,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了想說:「把他與身俱來的能力,封住可行嗎?」
「可以一試。」
為了盡快解決之的問題,我和楚南棠商量先折回去。
漫長的火車旅程,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疲憊,有窗外的風景,還有身邊相伴的人。
輾轉回到大宅子里,發現大門外掛了一只風鈴,楚南棠似乎看出了端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一個揮手,那風鈴無風亂顫,聲音變得刺耳起來。
白憶情拿著桃木劍從屋里跳出,怒吼了聲:「青天白日,什么妖魔鬼怪。報上名來!!看小爺……噫?」
「小白,你傻不傻啊?」看他那模樣,我不由得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