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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如實答道:「你長得好看,不知不覺看入神了。」「秋水也長得好看,你也會盯著秋水看得入神?」我緊鎖著眉頭,一臉為難道:「我不喜歡秋水那樣的類型。」他笑笑,翻身躺在了我的身邊。我側頭看著他,想了想問他:「那江小姐呢?你不是誇她是標標致致的大家閨秀嗎?」他說:「剛巧,我正是不喜歡那種標標致致的大家閨秀。」「那你……」我想問他喜歡什么樣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有再問下去。他沒有追問,只是握過了我的手,微笑著閉上了眼,拉過被子蓋住了彼此。我心跳有些快,即使知道並不會發生什么。「禪心,不知道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就好像我們曾經已經相處了很久很久,你說,這是為什么?」我反扣過他的手,動容道:「我也是。」江容搬去了西院之後,我很少見著她的面,但是楚夫人對這個未來的准媳婦很上心,有什么好的都不忘給她送去。後來無意中聽孫嬤嬤提起,原來楚夫人與江容的母親感情很深厚,如同親姐妹般,兩人同一天出的嫁,楚夫人生下了楚南棠的第一天,就與江家結了親。楚南棠像個置身事外的。從不過問他未婚妻的事,江容似乎對楚南棠的印象也不太好,竟也從來沒主動找過他。楚南棠滿十六歲那一年,楚家開始正視這樁婚事,楚南棠不慌不忙的給他師父修了封信。差使我送了出去,也不知道信里說了什么。我回來的時候,只見他難得的親自拾著房間。「少爺,您這是要?」他高興的對我說道:「等師父過來,我就得跟隨師父去道觀里修行,估計得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道觀?修行?少爺要做道士嗎?」「道士?」他想了想說:「做個道士也挺好的。」他眼里寫著向往,楚南棠倒也是個極致灑脫的人。不喜歡被塵世俗念所纏繞紛擾,他向來活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為什么?做道士有什么好?」「沒什么好,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不用這么早娶妻。」這話終於說到了重點上,他只是不想娶江容,所以才想著去道觀避一避。「能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楚南棠笑說:「誰知道幾年後我還在不在世呢?」我心口一窒,追問:「為……為什么這么說?」楚南棠坦然道:「師父曾為了卜了一卦,卦象說我活不過二十三歲。這樣算來,我只剩下七年可活。」他竟然早就知道,這個預言,自己活不過二十三歲。一個人的胸襟究竟要有多廣闊,明知自己只剩七年可活,也如此坦然接受。「我能跟你一起去嗎?」他回頭看著我,想了想說:「道觀很枯燥無味,遠在深山之中,下趟山都得走上一天一夜。」「我可以……」其實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好,面對怎樣的困境都無所謂。見我如此堅持,他道:「你若真想跟去,也不是不可以。」玄明道長下山那天,正值楚老爺五十歲的壽辰。前廳忙不過來,孫嬤嬤便叫我一道去幫忙了。那楚老爺與楚南棠有些許相似,但楚南棠更多的是遺傳了母親的相貌,楚老爺那天著一襲暗紅色透金紋的綢緞馬褂,青色長衫,腰間懸著塊圓形玉墜,一點兒也不顯得老態。與楚夫人站一塊兒,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他們對玄明道長很是尊重客氣,請他入了上席,也來不少舊時交好的貴客。我遠遠的看著。楚南棠難得一身沉穩玄色馬褂,梳三七分流海,溫文爾雅與楚老爺一道迎遠來的親朋好友。自若從容的談笑,侃侃而談,舉手投足間盡顯自信與尊貴之氣。一點兒也不像與我們一般打混時的模樣。他突然轉過頭來,四目相對得如此促不及防,我竟忘了轉移視線。眼眶漸漸發熱,心臟也不由自主的瘋狂跳動,直到他不著痕跡的回視線……還記得,他曾說過,『禪心。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真正的我』。那樣的他,似乎無憂無慮,天真率直,任性妄為,今朝有酒今朝醉,像個置身世外的仙人,又像看破一切的浪子,有時候任性得如同大孩子。酒席過後,他微薰回了房內,我上前扶過他:「少爺。你還好嗎?」他往我身上靠了靠:「不太好。」「哪里不好了?」我緊張的問著他。他突然抱過我,埋首低語:「我找你好久,也找不到你……」我失笑:「現在不是找到了嗎?」他長嘆了口氣:「是離開我視線之外,這么長時間。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跟那些人打交道,還能回頭看看你,我就覺得沒那么難受,會好好表現給你看。」那一瞬,我鼻頭就酸了,伸手輕輕抱過了他,輕拍著他的後背:「對不起,我以後一定站在你看得到的地方,讓你安心。」他這才笑了笑:「禪心,我好像醉了。」「我扶你回房間去休息,等下煮醒酒湯給你喝。」我扶著他進了屋內,他躺下呢喃了句:「我現在有些想喝孫嬤嬤煮的酸梅湯了。」「好,我等下和孫嬤嬤說,你躺下休息會兒。」他酒品極好,醉了就安靜的躺下,待他睡著後我出去找孫嬤嬤,跟她說楚南棠想喝酸梅湯。孫嬤嬤一臉為難:「這個時間哪有烏梅呀?倒是以前在京的府上,種了幾顆烏梅樹,每年到夏天,我就給少爺煮酸梅湯,冰鎮到井里,再給他喝。」原來如此,或許他不是想喝酸梅湯,只是想『家』了。「那,可不可以用別的梅子代替煮湯呢?」孫嬤嬤想了想說:「有是有早熟的楊梅,山中有野山楂,也不知道可以摘了不?」我看了眼天色,傍晚了,現在出去尋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我去摘來。」「這個時間,你去哪里摘?」趁天色未暗之前,去山里或許還能找些野山楂。小時候,奶奶也曾帶我在這山里采摘過野山楂,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山還是這座山,一定能找得到的。等爬到山里時,天已經暗下了,就著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到一些東西。早知道來時應該掌一盞燈,山這么大,去哪里尋呢?我往四周看了看,都是茂盛的灌木叢,突然從灌木叢里飄過一道白色的身影。我嚇了一大跳,踉蹌的跌倒在地:「誰……誰在那兒?」沒一會兒,那道白色的身影飄到了我的面前,青面長發,倒不像我平時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