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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離開他。倒是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包袱里有一些銀錢,那是我所有的積蓄了,你拿著,能夠撐一些日子。」他紅了眼睛,眸光灼灼的盯著我:「師兄有那么重要?比我重要?」我暗自吸了口氣:「那不一樣,我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弟弟,和南棠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在你的心里,他一直都比我重要……」他失落一笑,撇開了臉不再看我。「希我,對不起。」我看了眼天色,上前趕忙推了推他:「趁現在天還未亮。你就別磨蹭了,或許這是你唯一逃離的機會。」他喉結滾動,埋頭拔腿瘋狂的向前跑去,跑著跑著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師姐,我喜歡你。」對於他的感情,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咬了咬唇什么也沒說出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把我當弟弟。不過這樣也好,我願意做你的弟弟,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會把你放在心里一輩子。」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即是為他的離開,也是為他無法回應的感情。轉身正准備回去時,看到月夜下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我嚇了一大跳,踉蹌的退後了兩步。「南,南棠?」他緊蹙著眉頭,朝我走了過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後果?」「我……師兄,看在往日的情誼上,你就不要告訴師父,就當作不知道。好嗎?」他抿著唇,從所未有的嚴肅,最終輕嘆了口氣:「你真以為他能逃得掉?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看到,你回去睡吧。」「謝謝,師兄。」我沒敢再看他的眼睛,害怕他責備的眼神。回去之後我很快睡了過去,可能神經崩得太緊,實在累極了。次日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天光破曉時分,泛著蒙蒙的灰白,窗外火光一片。我從床上翻身而起,跑了出去,只見無名道的弟子正舉著還未熄的火把,頭上沾著露水,似乎才剛從外邊回來。聽到他們的議論聲,我才知道顧希我被抓回來了,現在已經被鎖在了九重觀星塔內。「沒想到平時看著這么文靜的人兒,居然這么邪氣。」「就是。聽說是什么巫族之後,可以操控腐屍。」「傳說不是說這族人都滅絕了嗎?」「呵……說不定他是最後一個。」……九重觀星塔?我抬頭看向道觀高聳入雲的九重高塔,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看來事已成了定局,找誰都沒有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看他。我去找楚南棠時,他正洗了臉,將巾子掛在了木質的盥洗架上。「南棠!」他抬眸看向我,面色凝重:「如果是他的事情,談。」「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說幾句話,可以嗎?」「你明知道,不可以。」「你生氣了?」他蹙眉盯著我許久:「師父當初沒有當場將他誅伏,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在山中靜修兩年多,他不但沒有改進,反而偷偷修練邪術,若是修成,你可知這種邪術會帶來怎樣的毀滅性?」「我不知道!我也沒想這些,我只知道,希我不會的!」「你又怎么肯定,他不會呢?」「我……我不跟你說了。」我氣呼呼的跑了出去,來到了九重觀星塔前。這里有弟子看守,見有人過來。還未上前就將人攔下:「禪心師叔,這里不能隨便闖入,請回吧。」我提著手中的食盒,擠出一個笑來:「我是來送飯的。」「送飯?一直都有固定的人送飯,怎么突然換人?」「送飯的有點事情耽擱了,我……替代一下。」那人狐疑的盯著我,不肯放行,直到楚南棠說道:「阿大,讓她進去。」「南棠師叔。」我回頭看向他,他從我手中接過食盒,也未看我。只道:「走吧,時間不多。」「謝謝。」我隨他一同進了塔內,想到了剛來這里時的情景,對他說:「還記得嗎?你說過,要帶我來觀星塔看月亮,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他說:「我想你今晚可能也沒有心情同我一起賞月。」「南棠,我……」他沒有回頭看我,只是步子加快了些許,九重塔爬起來有些力,終於爬上了頂端,看到了被鐵鏈子鎖在塔里的人。「希我!」「師姐!師姐!!!」他拼命的掙扎著。但沉重的鎖鏈根本無法掙脫。看到手腕上的皮都被磨掉,我上前制止了他:「別動了,你的手腕都流血了。」他發紅的雙眸看著我:「為什么他們要將我這樣鎖起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犯錯!為什么?!」「希我,你冷靜點兒!我會找師父,讓他放了你,你別怕。」「師姐,師姐救我……我不想……我不想被困在這里!」他細細哽咽著,無助極了。我將食盒遞到他面前:「希我,你先吃點東西,希我……」他絕望的眼神看向我,盯著我手中的食盒良久。我將食盒打開,把吃的拿了出來。「這些都是你平常愛吃的,我特意為你准備的。」他食不下咽,抬頭看向我:「師姐什么時候會再來看我?」「我……我很快就會再來看你,你要振作起來。」「師姐,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不會的,不會的……」這句話,我連自己都不相信。顧希我的視線越過我,落定在我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楚南棠身上。「師兄,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我回頭看了看楚南棠,又看了眼顧希我,站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出去等你們。」等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直到楚南棠從里面走了出來。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他:「希我,和你聊了什么?」「進去和他道別,以後別再踏入這里。」他的冷漠與無情,有時候讓我覺得很陌生。我輕應了聲,走了塔內,顧希我的神不是很好,孤獨的倚著冰冷的牆,透過塔內的窗,看著外邊的藍天白雲,飛鳥經過。「希我。」他緩緩回過頭來,扯著一抹蒼白的笑:「師姐,不……我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以後再也不能叫你師姐。」「那,就叫我的名字吧,希我。」「禪心……」顧希我帶了些羞澀笑了笑:「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和楚南棠都說了些什么?」「說什么了?」他笑了笑:「我對他說,我喜歡師姐。」我心口一窒,他隨後又道:「他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