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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打了多少下。我連那一下都差點沒有挨住,他挨了這么多下。怪不得不肯讓我看傷口。「南棠,我給你上葯。」我擦掉淚水,邊哭邊給他上著葯。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哭了,看著嚴重,只是皮肉小傷,並不礙事。」「都怪我,都怪我……」「禪心,這不怪你,是我做錯了事情,應該受罰。」「要罰就罰我,是我放的希我。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都怪我……」他猛然將我拉下,含住了我的唇,我忘了哭,只是瞪大著眼睛盯著他,一時竟不知所措。「我實在沒辦法了。」他緊蹙著眉,替我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你啊,把我的心都哭亂了。」心臟瘋狂的跳動,激烈得仿佛要隨時沖出胸口,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把傷感沖淡了。「你,我……我先回房間了,你。你要好好養傷,我晚點再來看你。」我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伸手拼命的壓在心口上,懊惱道:「小心臟,別跳了,他,他只是安慰我,沒有別的意思,冷靜點!」楚南棠沒那么容易動情,只是想到剛才那個吻,雖然快到來不及品嘗,但感覺極好。我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想到就這樣把一個傷患就這樣丟下,還都是為了我才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太不道義了!好半天才冷靜了下來,等到了晚上,我去取了晚飯,准備好了傷葯,來到了他的房間。雙眼沒敢看他,將晚飯放下,見他正趴在床上看書信。輕輕叫了他一聲:「南棠,吃飯了。」他將書信折好,自若的笑了笑:「還真餓了。」我上前扶過他,坐到桌案前用膳。回頭看了眼擱在枕邊的書信,問道:「家里來的書信嗎?」「嗯。」他輕應了聲:「信里說秋水去參軍了,那小子竟然參了軍!」他高興的說起這些,我卻滿心愁苦,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嗎?他那么跳脫又有主見的人,一定會讓人頭疼的。」我坐到了他右手邊,沉默著誰也沒再說話,直到他喝完了碗里的湯。突然轉頭看向我,一臉凝重:「禪心……」「嗯?」我下意識抬頭看向他。他深吸了口氣,張了張嘴說道:「家里幾次都寄來了書信,催我回去。等開了春,我就要離開了。」

第73章唱小曲兒

我未看他,只是微微笑道:「你去哪兒,我跟你去哪兒。」抬眸間,四目相對,他無奈一笑:「等傷養好,也是時候回家了。」「我給你上葯。」扶他去了床上,這葯竟有奇效,只過了一夜便消了紅腫。查覺我的訝然,他道:「這葯是師父派弟子送來的。」我長嘆了口氣:「師父這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回去之後,便再也沒有這般自在了。禪心……」他頓了頓,披上了衣服,轉頭看向我:「我並不希望你跟我離開,在道觀里,就這樣平平靜靜過一輩子挺好的。」我重復並無比堅定道:「你去哪,我跟你去哪里。天上人間,碧落黃泉。」他陷入了沉思,想罷,笑了笑:「好,我定會拼盡一切也護你周全。」又過了一整月,楚南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春雪初融的時節格外的冷,到處都是濕噠噠的,一到清晨便結了冰柱。我將屋檐上的冰柱取下來玩兒。楚南棠笑說我幼稚。我笑了笑說:「小時候和奶奶住在鄉下,也像這樣,屋檐結了冰柱,亮晶晶的很漂亮。」「還是第一次聽你提起家人。」我失落的低下了頭:「我爹娘死得早,是奶奶把我帶大的,後來奶奶也不在了……不過還好,我遇到了你,就不會覺得孤獨。」他神情有些許落寞,只是將我擁入懷中,什么也未說。離開的那天晴好,冰雪都融化了。師父送我們走到半山腰:「為師便送你們到此,下山後彼此多照應,禪心,好好照顧你師兄。」我愣了下,以為師父說錯了,可回頭一想,點了點頭:「嗯,放心吧師父。」楚家的人已經在鎮子上安排了住處,在客棧休息了一晚,有點認床,沒有睡著。半夜悄悄爬起,想出去透透氣,竟看到長廊里坐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白色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楚南棠。我貓著腰,悄悄靠近,從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粗嘎著嗓音道:「猜猜我是誰?」他一點也不驚訝,拉下了我的雙手,失笑:「我的師妹真是越發童趣了。」我長嘆了口氣:「見你太沉悶,我只是想逗你開心一下,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你怎么也沒睡?」「我……我認床,失眠了,出來透透氣兒。」「夜很涼,你出來也不多披件衣衫。」說著折身走進了房間,拿了件狐毛大氅出來,給我披上。頓時暖和了不好,我搓了搓手:「明明開春了,可是晚上還這么冷。」「開春時節最是濕冷。」我將冰冷的雙手鑽進他的衣襟里,他被冰得吸了口氣。「哇,師兄,好暖!」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眸光卻無比溫柔:「禪心,日後你可有什么打算?」「啊?」我訝然的看向他,莫明的心情沉重了些:「沒有打算,我只想跟著你,陪在你的身邊。能過一天,是一天。」「就沒有想做的事情?」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雖然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總覺得有一天是要離開的。我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道:「活著本來就很累了,我已經不去想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罷了。」楚南棠長嘆了口氣:「你啊,看似好說話,其實比誰都倔犟,認定的事情,撞得鮮血淋漓也不肯回頭。」我靠進他的懷中:「南棠,就讓我這樣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吧。」「嗯,反正我也趕不走,只能任你呆著了。」他抬頭摸了摸我的頭,若有所思道:「想師父,也想小白了。」我抓下了他的手:「別摸我的頭。我就知道你是想摸小白了。」他失笑,手被我死死的抓著,最終變成十指緊扣。次日坐著若大的豪華馬車,馬車里鋪著厚厚的軟墊,很是舒適。一路有楚南棠陪著,看看車窗外的風景,也是十分愜意。楚南棠看了眼窗外,說道:「過了牛頭山,再行三天路程,就能到家了。」我打了個哈欠,躺進了楚南棠的懷里。「困了?」他素凈的手理了理我的頭發,我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心中卻是不安極了。「真希望就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這條路永遠不要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