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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羨慕。倆人之間似乎也算是相處融洽。三年不見,江容氣質出眾,越發美艷了。她很會打扮自己,能將本身的優勢都展現出來。席間,只有楚父偶爾會與楚南棠閑聊兩句,楚夫人是個很傳統賢惠的女人。在他們這個時代,女子遵從三從四德,在席間的時候,楚夫人負責給楚老爺夾菜。夾進飯碗里的魚肉,必定是將刺全剔掉的。我埋頭假裝認真吃飯,珍饈滿桌,卻如同嚼蠟。末了,楚老爺放下了筷子,看了眼楚夫人,楚夫人會意,絲絹擦了擦嘴角,笑道:「南棠,你與禪心這么投緣,禪心陪伴著你這些年,我們也很是放心,禪心這孩子乖巧可人,我和你爹商量了,就認禪心做個女兒,你以後有了個妹妹。也不孤單。」楚南棠下意識抬頭看向我,四目相遇,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氣氛有些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楚南棠道:「這個你們得問禪心,她若願意,我自是高興的。」高興?那一刻心臟緊揪在一起,陣陣發疼。我以為他至少是知道我的心意,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思,為什么……楚夫人抬眸滿是慈愛的眼神看著我:「禪心,你可願意入我楚家。做我們女兒,承歡膝下?」我驚慌起身,咬了咬唇,艱難的開口道:「禪心不敢高攀,禪心自知出身卑賤命薄,無福消受夫人與老爺的恩寵。」楚夫人眸光沉了沉,笑容漸漸斂去,隨後說道:「你再好好想想罷,你做我楚家女兒,是你情我願的事,又不會強迫你,不必如此慌張。」飯局散了場。我匆匆離開了前廳,楚南棠竟是追了上來。「禪心!」我憤憤甩開了他的手,滿是委屈:「楚南棠,你就那么想讓我做你妹妹?」「你在氣什么?」悄悄咽下喉間苦澀,顫聲道:「我沒氣什么,也不值一提,反正在你眼里,都無所謂。」「你要是不願意,爹娘不會勉強……」我深吸了口氣,問他:「你何時成親啊?」他沉默了一會兒道:「聽父母之命。」我扯著嘴角失笑:「你真孝順,你喜歡她嗎?」「禪心,對我來說。喜不喜歡,娶什么樣的女人,一點兒也不重要。」「是嗎?」我對他期許了這么多年,換來了這樣的答案,也對,他平日里也從未拿我當女人看待過。正要說些什么,只見江容風姿綽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你未婚妻來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此時此刻,看他們在一起,多一秒都是煎熬。鎖上門,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落。哭了一整夜,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想到昨天的事情,頓時覺得生無可戀,如果楚南棠不是我所認識的楚南棠,一個不識情愛的楚南棠,我留下的意義又是什么?直到默香過來看我:「姐姐,你……你怎么了?」我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沒什么,我有些累了。」「昨晚的事,我聽說了一點兒,老爺和夫人要你做干女兒,你拒絕了。」我閉上眼,不願再提起此事。見我不願多說,默香知道我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安靜的陪著我。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懨懨道:「默香,去看看是誰,就說我身體抱恙,還睡著。」「好。」默香起身去開了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跑回來低聲道:「姐姐,夫人過來了。」我心頭一緊,慌忙擦了擦布滿淚痕的臉,匆匆理了下頭發和衣裳,楚夫人已經款款走了進來。從床上爬起行了禮,楚夫人神色凝重,說道:「我要和禪心說會兒體己的話,你們都先出去。」默香下意識抬眸看了我一眼,滿是擔憂,默然的退了出去。此時屋內只留下我和楚夫人,死一般的沉寂,她冷冽的眸光將我上下打量,終率先打破了僵局。「禪心,我也是過來人了,你心里頭在想些什么,我多少是能猜個七八分的。」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必要再兜著藏著。「來到楚少爺身邊,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看他快樂。」「是嗎?」楚夫人長嘆了口氣:「或許你一開始是這么想的,但是現在,不是求得更多了么?你不願入楚家做我們的女兒,難道不是對南棠有非份之想?」「楚少爺人中龍鳳,有非份之想實屬正常。我與他朝夕相處,早已生出了感情,楚夫人,我沒想太多。也不求太多,只要讓我呆在他的身邊。」「恐怕不止吧?」楚夫人優雅坐下,理了理手里的絲絹,默了會子才道:「感情這種東西,總是由不得心。你現在確實要得不多,也看得出來你不是貪圖南棠什么。只是你看著他,娶妻生子,不知不覺就會要得多,入了魔,有了執念。」「楚夫人,請您直說吧,您想讓我怎么做?」「南棠與容早已有婚約。你就不要再過來插一腳,擾亂了南棠的心。這樣都皆大歡喜,容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疼她,也像疼自個兒的親生女兒般,不忍她受半點兒委屈,她嫁南棠,我才放心。」「那南棠呢?他會開心嗎?容會開心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今都是如此。」我搖了搖頭,淚水涌上眼眶:「不是這樣的!南棠說過。他的父母很相愛,當初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經歷了很多苦難,才在一起。南棠也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楚夫人無動於衷,輕嘆了口氣:「話是如此,但我也不會允許南棠娶你的。傳出去,我們楚家豈不被人笑話?」「我不要什么名份,只要呆在他身邊,這樣也不行嗎?」「禪心,我說過了,一個人一開始也沒想到最後會要這么多,你只是想當然,可你有沒有想過,以你的身份和南棠在一起,真的會快樂?」「身份有那么重要?彼此相愛,相濡以沫渡過此生,不也挺好的?」楚夫人似乎不想再談下去,起身道:「該說的我也說了,我並不想與你為難,人生在世,就得有自知知明。不管從門第、教養、學識,你都比不上容。我從不認為兩個身份相差懸殊的在一起,會有什么好結果。」是不是連呆在他身邊的資格都將失去?如果是相愛,我們還可以爭取。可他從未說過愛我,甚至一心一意要娶的是別人,我又算什么呢?冷靜下來細想,楚夫人有些話,說得也不無道理。現在只是想著呆在他的身邊,我都不敢想,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眼睜睜看著他懷里抱著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