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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沈秋水面前。可也只怕困難重重。次日清早,看到沈秋水在院子里給良駒洗涮著皮毛,默香推了推我。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走到了沈秋水身邊。他側頭問我:「什么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那個……我師父生辰快到了,想回道觀去為他慶生。」他一邊忙著洗涮,也未看我:「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我沒讓你答應,我要走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關系,只是和你說一聲,謝謝你對我默香的照顧。」『澎』的一聲,他丟下手中的刷子。一臉嚴肅的盯著我:「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對你哪里不好?!」「沈秋水,你冷靜點,我這和你好好商量,再說……默香在你這兒,我不會一去不回的。」他半眯著眸打量著我許久,點了點頭:「好。你走,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一年不回來,我就把你那寶貝妹妹,給剁了!」「呵呵……別這么凶啊,一年就一年。默香……幫我好好看著,不要欺負她。」「禪心!!」他閉上眼狠抽了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憤怒:「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你要真想掐死我,現在動手也不晚。」「你!」沈秋水恨得牙癢癢,卻遲遲沒動手:「沒關系,我比較喜歡有挑戰性的。這樣才好玩。」我挑了下眉:「那,你們就起程吧,我晚點再走。」「我不介意派人護送你去道觀。」我沖他笑了笑:「不用這么麻煩,我還有些私事,沒有處理。」沈秋水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你指的是楚南棠嗎?」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轉身叮囑著默香:「這次我就不與你們一道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默香眼里燃起了無限然望與憧憬,沒再多說什么,我去忙自個兒的事了。他們離開,我沒去送行,沈秋水也沒有為難我,一年為期,他有的是時間等待。想去道觀是不假,但我還是想等楚南棠的病好了再起程。又不是私自混進楚家,我只能每天守在外頭,找里面出來辦事的丫鬟的聽情況。只是聽說楚南棠的病不但沒有一點起色,反而越發的嚴重了。我琢磨著,一定得想辦法進去看看他,終於等到楚夫人和楚老爺坐馬車出遠門要去燒香拜佛。孫嬤嬤留了下來照顧楚南棠的起居,待他們走後,我才敢去找了孫嬤嬤。「你怎么又來了?」「孫嬤嬤,我擔心南棠,過來看看。」孫嬤嬤一臉無奈:「這……上次夫人為此生氣了好些時日,這次真不能夠了。」「孫嬤嬤,求你了,南棠或許也想見見我,有我陪著他,他心情會好些,病也能好得快點。」孫嬤嬤默了許久。終於松了口:「你去吧,夫人和老爺暫時也不會回來,估計來回得半個月的時間。」「嗯,謝謝孫嬤嬤。」我進去的時候,楚南棠並未在床上躺著,而是在書案前練著字。看上去很是憔悴。聽到腳步聲,執筆的手頓住,下意識抬頭看了過來。「你怎么……」我從衣架上拿了披風,走上前給他披上:「我沒跟他們走,這段時間想留下來陪你。」他淺笑,理了理狼毫筆。擱到了硯台上。「其實我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心。」我咽下喉間的苦澀:「你還說沒什么,看你現在有多憔悴啊!」他看了眼窗外,輕輕說了句:「快六月了,也不知道那池的荷花開了沒有?」「你若是想去看荷花,我陪你一起去。」他眼中染了笑意,折回房間,就開始拾東西。「你做什么?」「賞荷花去啊。」「賞荷花要帶這么多東西去?」他說:「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去附近找間農舍住下,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和他在一起時很快樂,有一些驚喜從是在無意間就來臨了。其實去哪里都無所謂,身邊的人是他。那就夠了。

第80章姐妹分歧

與楚南棠一道乘著馬車,來到了塘花塘。那里的荷花已經含苞待放了,粉色的瓣尖兒時而飛來蜻蜓停在了上邊。楊柳風拂風而過,鼻尖縈繞著清香,十分宜人。同樣的荷花塘,同樣的農舍,同樣的風,同樣的天,我們卻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不由得感嘆,去年今年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們租賃了一間農舍住下,白日里我給他煮茶,看他作畫,時光匆匆而逝。他氣色好了許多,人也跟著神了,說他活不過二十三歲的預言,默契的誰也不曾再提起。既然是歷史,便不可逆轉。或許是因為彼此皆已堪透結局,所以面對這一切時,才會如此雲淡風輕。終於等到滿塘荷花開的那一天,月夜下,青煙里,美得讓人摒息。我們相依偎著,時光仿如靜止了般,一坐便坐到了天亮。他笑得略顯蒼白:「終於等到這一池荷花再開,也沒有什么遺憾了。」這話說得傷感,我默默垂下了頭來,良久,才道:「來年,我們還要一起賞梅,一起來這荷花塘。好嗎?」「來年啊……」他感嘆了聲:「那對我來說,有些遙遠。」「不會的,我們一起等來年。」我緊扣過他的手,苦澀的笑了笑。所謂亂世出英雄,新的勢力逐漸出現並支解著原來的政權,隨著時間的推移,北洋軍逐漸走向了落幕,南洋派迅速的崛起。我陪著楚南棠留在小鎮,呆了半個月,直到楚夫人回來,我才悄悄離去回了道觀。許久未回。道觀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聽弟子們說師父去雲游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小白竟然還留在道觀里一直沒有離開,像條被遺棄的小白狗,守在楚南棠曾經呆過的屋子里。聽弟子們說,小白狐每天晚上都會睡在屋里,白天就睡在楚南棠房門外,仿佛一直在等他回來。我摸著小白的頭:「小狐狸,他可能不會回道觀了,要不然,下次我下山時,一並帶你離開?」小狐狸哼唧了兩聲,似乎聽懂了舔了舔我的手掌。在道觀里呆了一個冬,我心里掛念著楚南棠的病情,寫去的書信,如同石沉大海,一封也沒有寄來過。終是等到了來年的開春,我匆匆拾了東西下了山,想著回去,哪怕只是見他一眼。一路上聽到大伙兒議論得多的就是沈秋水,這些人已經快要把沈秋水給神化,說他擁有一支不死軍隊。可以敵千軍萬馬。有人說他是這亂世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