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認識你，而且更多是針對學校和教育體制的情緒，你別放在心上。】

消息始終顯示未讀。

於是陶項明的這顆心，到睡覺都沒能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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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攔他啊，球桿伸過去！」

在老師的激情指導下，站在陶項明對面的男同學終於下定決心把曲棍球桿伸過去攔球，然而這點猶豫的時間足夠陶項明帶球過人，傳給射門線范圍內的隊友。

「進球啦！！」

身穿紅色護具的隊友都跑過來擊掌慶祝，陶項明卸下護膝護腕，跟隊友嗨完之後，又去鼓勵剛才防守失敗的對手，「別泄氣了，下次記得果斷一點。走，請你喝可樂去。」

大家都是熱愛運動的人，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從體育館負二層走到負一層的功夫，陶項明已經和新朋友相談甚歡，約好一起參與bbs籃球版組織的聚會。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見樓梯口旁邊的教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

「咦，小章，你先走吧，我要在這兒等一個同學。」

陶項明站在玻璃牆前面，笑吟吟地望著室內踢毽子的寧衡。學校規定，每個學生在畢業前都要選滿4門體育課，這大概是寧衡唯一無法避的運動時間。只是沒想到，他會選這么青春有愛的課程。

「198,199,200……哇，好厲害！」旁邊早就因為毽子落地而中斷動作的女孩們啪啪啪地鼓起掌來，寧衡喘了喘氣，仍然是一臉平靜，好像被一群女生圍著上毽子課，跟獨自刷題是同一個環境似的。

女老師也不吝誇獎道：「這位同學很有天分啊，期末肯定能滿分了，可以沖擊一下三種基本姿勢交替的踢法。」

「好的，謝謝老師。」

寧衡拾東西時，從書包里拿出一條白色的小方巾，去擦臉上和額頭上覆蓋著的細密汗珠。陶項明看著汗珠消失，忽然覺得有點可惜。

「寧衡。」

寧衡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在一愣之後，下意識地扯了扯身上因為運動而皺巴巴的衛衣。

「走，請你吃午飯去。」

學毽子課的同學們一人領了一個雞毛鍵，寧衡手上那個是嫩綠色的，陶項明找他要過來把玩，一會兒摸摸一會兒捋捋，寧衡在旁邊看著覺得很不自在，好像那靈動的手指落到了自己身上似的。

「你喜歡的話，我下次上課找老師再要一個。」

「不用了，這個還是你踢起來比較好看。」陶項明笑著還給他，「昨天你玩微博的時候有沒有再細看網上的討論？」

這話問得寧衡身體一僵，少見的體會到了「腦袋短路」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如果說沒看的話，顯得自己上微博是專門為了刷他的動態。可是如果說看了，自己昨天明明表現得特別不在意這件事……事實上也確實不在意。

「我……」直覺讓寧衡選擇了轉移話題：「昨天的事真的沒什么，他們在網上的嘲諷和質疑，都是因為我除了比賽成績以外還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等以後有了，這種質疑也就自然會消失。」

「噗……」陶項明笑著捏了下他的肩膀，「怎么像是你在安慰我啊？誰說你不懂人情世故的，我掐死他。」

共進一頓愉快的晚餐後回到宿舍，陶項明發現陸子瀟和王磊正激動地討論著什么。

「就是要叫播音系的啊，他們的男女比例正好跟我們相反，多方便啊。」

「播音系的妹子都那么漂亮，叫來能有我們倆的事兒？我覺得還是中文系吧，含蓄美我比較欣賞。」

陶項明聽不下去了，「你們倆討論些什么呢，別以專業取人放地圖炮啊。是有什么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