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有些苦惱。今天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情況下，我好像……沒有辦法拒絕他。摸上自己的胸口，激越的心跳立刻傳入耳中，手心有些汗濕，我隨意的在浴袍上蹭了蹭。心底有個聲音在問自己，是不能拒絕，還是不想？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腦海在回想，哥的影子淡了很多，那眉，那眼，那笑的弧度，那些懷抱隱隱約約，已經看不真切。真實彌繞在鼻尖的，是lucifer身上的煙味，淡淡的，有股說不上來的甜味，像是濃郁的巧克力或者是咖啡，讓人忍不住迷醉。

我端起茶幾上的滿滿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分不清是辣還是嗆。

浴室里的水聲好像停了。

赤腳深陷在柔軟的地毯上，我輕輕旋開浴室的門把手。

他穿著黑色的浴袍，絲質的，由於頭發上不斷滴落的水珠而緊貼在身上。浴室里一片迷朦，我深呼吸，上前貼住他。

原本放松的身體一僵，他轉過身，那眸子卻已經是像鷹一樣利。

下一秒，我被攔腰抱了起來。

又是被拋上大床，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扔的啊？」

他覆了上來，嘴邊扯出一抹笑，「你喝酒了，嗯？」

我點點頭，感覺暈暈乎乎的。

「不怕了？」他繼續問，蜻蜓點水般從額頭而下，我癢得「咯咯咯」笑，推他

「怕啊，」我理所當然地說，「所以要借酒壯膽啊。」

他的眼又暗了幾分，「那是純白蘭地。」

「怪不得，」我吐吐舌頭，「好辣。」

他銜住，又是一陣更深的暈眩

「……傻瓜，吸氣……」

眼前的lucifer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四雙清亮的眼凶狠的盯著我

「哎……你別搖啊，頭暈。」我抱住他

我只覺得一陣陣的熱從體內泛出來，他順勢壓了下來，微涼的黑色絲綢稍微替我降了溫，我忍不住貼了上去……

「怕不怕？」他在我耳邊呢喃，「不然我停下來。」話這么說，卻是已經死死的頂住了我

我輕笑，「那停下來好了，你會么？」

「膽子果然大了。」他也學我輕松的笑，額頭的汗卻一滴滴淌在了我的身上，身體卻是有力的直直進入，「你說對了，不會。」說話間狠狠的撞了過來

我有些暈眩，跟著他起伏，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

當最後那一擊狠狠的擊垮我時，他倒在我身上，兩人的呼吸交纏著劇烈喘息

溫熱的淚就那么一顆顆浸濕了他的發

「你……」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雙臂撐起了自己

我拉住他，「不要，不要看我……」卻還是忍不住抱著他哭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還是……不行？」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的」我又是哭又是笑的，「不會了，再也不會想起了……真的一點都不疼。」我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