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外套蓋在趴睡在桌上的曉雪身上，我支著腦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說，「關你什么事？」

我胸悶，低聲說了一句，「這不是關心你么，」然後半開玩笑似的又說，「我可是怕了再被你的狗仔隊拍到然後胡寫亂吹一通。」

他忽然低頭，和我眼對眼，我措手不及的看他，有些不穩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干，干嘛？」

「你知道是胡寫亂吹得就好，」他漫不經心的眼神突然緊了緊，「宋怡雯，不准你喜歡我。」

我拍開他的臉，一臉的惱怒，「死狐狸，你吃錯葯啦！我要是喜歡你就跟你姓！」

他「哼」了一聲，退開了一些，然後視線下移，皺眉，「項鏈呢？」

我裝作不經意的拉了拉領口，掩去頸間的空盪，說，「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

「給我。」

「啊？」我看著他伸過來的手

「吊墜拿來，我找人去修。」他勾勾手，有些不耐煩，「快點拿來。不要告訴我你把項鏈弄丟了，不然我殺了你。」

我被他凶神惡煞的口氣嚇到，回房間拿出了放項鏈的盒子。

他了盒子，突然問我，「有火么？」然後摸出了煙。

我把口袋里的打火機給他，他接過徑自去了陽台。月的天，夜晚還是非常的冷，他只穿著薄博的休閑t－shirt站在外面融入在夜色中，星星點點的紅色火星偶爾墜落，然後被風吹散。很少看見他抽煙，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的側臉，帶著幾分的冷漠和距離，也許是因為血緣關系，竟然覺得他此刻的氣質和lucifer很像。

距離是一種悲哀。

而我好像一直和人有距離，不管是誰都仿佛離我很遠。曉雪說我是一個很冷很孤僻的人，牢牢地把自己鎖在自己的空間里，誰都不能進入。我只是想，並不是我想要給人距離，而是覺得每個人都好像刻意的離我很遠，因為每個人都有秘密。

那天不知道ray在陽台上站了多久，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只是第二天我和曉雪都是因為趴在桌子上睡到脖子扭到才醒的，然後發現她的臉上畫了一只烏龜，我的臉上畫了一只豬，而且畫的人是很沒道德的用記號筆畫的，之後的兩天無論我和曉雪用何種方法都沒有完全擦去印子，所以根本沒臉出門，更過分的是，肇事者還留下了一大疊學習資料以及外賣電話，擺明了告訴我們，他是故意的。

結果就靠這兩天，我和曉雪考試都成功的低空飛過。

ray出現後的沒幾天，那個自稱是私家偵探的人再次給我打了電話，說，「宋小姐，我長話短說，當年lucifer是因為你才接手暗的，那個時候你出車禍在醫院，lucifer捅了一個幫派的巢，那個幫派老大的女兒那個時候在和你哥交往。梁伊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心臟受傷的。lucifer也是受到老爺子威脅要除掉你才會去香港。」

我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車禍？我什么時候有過車禍，哥的哪個女朋友？lucifer，黑幫。

「我一定會回來的。」

「要怎么做你才會開心？」

「等一下，」忽略了那個人一連串的話，我專注於回憶，「lucifer是因為我接手了暗？」

「就在那個位置，她替我擋了致命的一刀」

一時涌出很多凌亂的記憶，「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撫著額，不停呢喃，試圖把一切都串起來。

「宋小姐，我恐怕沒有時間來讓你想明白，我的客戶還讓我告訴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