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十八皇子與您同乘一輦這與禮不合。」周彥作為侍讀的作用有一條就是若皇子言行有失當做提醒。
長安聽後站起身來沖雪翊笑道:
「既然這樣那太子哥我站著可以吧?」雪翊摸摸長安頭頂含笑點頭。
周彥站在下面看著太子和十八皇子,心想晚上回到家要把今天的事說給父親聽聽。畢竟周家一族的安危全系在長安身上。
短短的一段路程長安走的異常開心,雪翊會從懷中掏出他在上課時餓了用來充飢的小糖糕給長安,長安在這時才知道原來太子是個在其他兄弟口中不一樣的人,太子的性格很溫柔。
盡管後來長安恨雪翊入骨可當他回憶起六歲那天和雪翊在一起的時光里,仍舊會紅了眼眶,心中刺疼。
正德殿的匾額四四方方掛在門屏上,門匾邊緣刻著的金龍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
正德殿外的長安臉上絲毫不見害怕,雪翊驚訝:
「十八你不怕父皇罰你?」
十八得意:
「父皇每次唬我而已,就是真打也不疼。」
雪翊聽著彎了嘴角,他是魏帝長子又從小是太子,魏帝對他雖然嚴厲卻也有尋常百姓家父親對兒子的親昵隨意,從前便知道魏帝對待長安親近,是疼到心底的。
雪翊不禁多看了長安兩眼,這個被眾人寵的囂張跋扈的十八弟到底哪里招人喜愛了。
因為剛下朝議,魏帝還在正德殿里和大臣議事,魏帝聽到常米頭的稟告揮了手讓大臣們去偏殿的議事堂等著,他自己遣走了所有內侍手拿戒尺青著臉站在正德殿門口等著長安。
「這混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退出的大臣們陸陸續續向門口的雪翊行禮,雪翊笑著回禮。
長安跟在雪翊後面磨磨蹭蹭的進入大殿,雪翊正要行禮就聽見殿門被很大聲的快速合上,嚇的身後的長安一個激靈,雪翊拉著長安的手不動聲色,見身前不遠處的魏帝真的手中拿著戒尺不禁覺得好笑。
魏帝的聲音由遠到近:
「混小子,連太傅都敢鎖,反了天了,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魏帝手里拿了戒尺快速走過來追著長安就要打。
長安那里是容易吃虧的主一閃身躲到雪翊身後。
雪翊看清眼前形勢,見魏帝氣勢洶洶的過來,怕長安真的被魏帝打了可又不能忤逆魏帝,只好一挺身站到魏帝面前道:
「父皇,十八弟還小!」魏帝看著雪翊正要說什么就聽見長安從雪翊身後探出腦袋還故意拱魏帝的火:
「太子哥,沒事,你讓父皇打,反正又不疼!」
魏帝和雪翊都被氣樂了:
「不疼你躲在雪翊身後做什么?」
雪翊也是有些無奈:
「十八弟,既然你這么有志氣,那你把抓孤腰口的手松松。」
長安嘿嘿一笑,腦袋搖成撥浪鼓:
「我就喜歡太子哥護著我的樣子。」
雪翊聽著心頭一軟,轉過身揉揉長安的腦袋,然後對魏帝懇求:
「父皇,算了吧,他這個年紀正是人嫌狗煩的時候,淘也正常。」
魏帝冷哼一聲:
「御花園的亭子里掏鳥,和小太監們打賭把池子里的鯉魚烤來吃,指使侍衛逮蛐蛐,每年去樂嬪那里偷梅子,現在又敢把太傅鎖屋里!」魏帝越說越氣,抄起戒尺又要揍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