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熙摸上長瑾後腦勺:
「淑妃娘娘聽到你的話都要被氣死。」
「那也總比親眼看著他兒子被殺強。十六哥,你信我,咱們這些人里誰也斗不過父皇親自教導長大的太子。」
長熙眸色深深,示意長瑾看向長安:
「那他呢?」
長瑾猶豫:
「他同太子感情最好。」
長熙搖頭:
「一切都未可知。」
雪翊的懷里已經堆了很多東西,長安還在挑著一些雪翊沒見過的物件兒往雪翊懷里塞。
雪翊好笑:
「你買這么多做什么?我們都拿不了了。」
長安接過老者遞過來的糖葫蘆讓雪翊咬一口:
「也是,要是帶些人就好了」。
雪翊吃著酸溜溜的糖葫蘆看著長安抿嘴笑,平日里一雙甚少真正開心的眼笑的溫柔。
長安看著雪翊沾了些糖粒的唇,心跳加快眼波一深情不自禁的就要吻上去。
「長安,太……大哥你們逛好沒有?」
長瑾的聲音響起長安清醒過來,後背霎時一身冷汗。
他若無其事掩飾般的伸手將雪翊嘴上的糖粒擦掉。
雪翊躲開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孤……我,我失儀了。」
長安溫柔的拍拍雪翊的肩膀:
「沒事,父皇不在這里。」
四個人動身去醉仙樓時長熙將長安拉在後面。
「你剛才是想做什么?」長熙低聲反問長安,語氣出其的嚴重。
「沒什么」。長安面無表情。
長熙戳上長安的腦袋:
「你縱然和他關系再好你也不可以動什么歪心思!」
長安臉色有些難看,連日憋在心里的苦楚一時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眼神倔強而又掙扎,低吼:
「我哪里會對他動什么歪心思!」他疼他愛他還來不及。
長熙一怔,他從沒見過由如困獸般被困在原地的長安,一時心里心酸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情之一字,對誰都是無解的毒,可又舍不得治愈。
雪翊和長瑾聽到長安這里的動靜兩個人扭過頭來看。
長熙扯著還面色不好看的長安掩飾說:
「我說十八弟近來總被父皇教訓所以今兒這一頓我請吧,十八弟不肯,還和我惱了!」
長瑾撇嘴:
「十八弟請吃飯,十六哥請聽曲兒,這樣不就好了。」
雪翊看向長瑾,話中透出打趣的意味來:
「那你干嘛?」
長瑾理所當然一甩腰間掛著的玉佩流蘇擺了降妖伏虎的身段,唱出戲腔:
「快活……啊!」
傍晚吃過飯後長安將那三人送走後一個人頂著滿頭星光出了城。
城外三禾山下有一家月老祠,後院種著一顆五百年的月桂樹。
月桂樹繁茂的枝葉努力向四周生長著,就像一頂撐開五百年之久的巨傘。枝葉上掛滿了信男信女渴望實現的願望,在月光下保護著人間可貴的真情。
長安搬了一把竹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