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 2)

「那還去不去買菜?」我小心翼翼地問她。

「怎么不去呢?都說好啦的。

」她在電話那頭說,她說話的聲音在客廳都可以清晰地聽見,這樣近距離的電話交流,讓我覺得我們倆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那你先等一會兒,我穿好衣服就出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還沒有洗臉,臉上油乎乎的難受,我拿上洗臉帕和臉盆到洗手間去洗臉,還刮了一下胡子,到房間里換上白色的干凈的t恤。

我拿著錢包出來時候,她還沒有弄好,她的房間里又是呼呼的吹頭發的聲音,又是噼噼啪啪拍臉的聲音,女人真是麻煩,不就是買菜嗎?有不是去逛商場,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啊?我只好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等著她,千等萬等終於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粉色的錢包,新吹干的頭發披散在兩邊,額頭上整整齊齊的劉海,飄散出洗發露薰衣草的香味,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在xiōng部高高頂起的位置有一行鉛灰色的英文字母,下身穿了條淡青色的齊臀超短褲,緊緊地貼著大腿跟,大腿根部呈三角脹鼓鼓地墳起,象含苞的花兒想要撐開來,腰上松松軟軟系著白色的純棉布褲帶。

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蹦蹦跳跳地跳到客廳中央,輕快地轉了一圈,問我:「好看嗎?」我能說不好看嗎?只是我還沒有吃早餐,心里餓得慌,說「好看」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啞啞地有氣無力。

第二十三章水果西施的豆腐「你想吃什么呢?」在去菜市的路上她問我。

「我什么都想吃,你什么都會做?」我說。

「別貧嘴了,快說嘛,等下才知道要買什么菜。

」她說。

「我喜歡吃豆腐。

」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經常吃豆腐?」她歪著頭用誇張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是啊,我喜歡吃豆花,還有煎豆腐、麻婆豆腐、肉末豆腐、魚香豆腐……」我扳著手指頭數著,我從小就愛吃豆腐做的東西,這種熱情一直持續不衰。

她「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為你是指那個呢?」「哪個?」我說。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她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知道。

」我說,「吃豆腐還能有別的學問?」「唉,下次不要對著女孩子說吃豆腐了,別個可要告你性sāo擾的。

」她慎重地警告我。

「有這么嚴重啊,可是性sāo擾和吃豆腐有聯系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嘛!」她也不知道其間有什么聯系。

「那我對著你說了,你還不告我?」我問她。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她瞪著眼惡狠狠地站著不走了,仿佛要用眼光殺死對手,就像那好斗的雄jī一樣。

「走啦,再裝也裝不像的。

一看就是裝的嘛,哪有凶狠的人長這么漂亮的。

」「得了吧,油嘴滑舌的,你要是真吃我豆腐,我會殺了你。

」她把那臉上緊張的肌肉松弛下來,可是話聽起來仿佛是真的。

都快到菜市場了,我還在想著「吃豆腐」怎么就讓女孩生氣,以至於她會殺了我。

「那還買不買豆腐了?」我有點期待地問她,豆腐是我的最好。

「不買了!」她斬釘截鐵地尖叫一聲,嚇得我都不敢再說下去了,看來剛才的余怒還未消散啊。

「我們今天吃糖醋排骨,嘿嘿。

」她看到我被震住了的窘樣,臉上堆下笑來,和顏悅色地說。

「好吧!」我順從地說,心里想這人怎么能變得這么快,就像娃娃的臉,剛才還怒著,一時間就變成了笑臉。

她昂首挺xiōng走在前面,像個風風火火的家庭主婦,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蹦蹦跳跳的優美的步伐。

我則像個殷勤的bàngbàng,隨時准備好為我的主顧竭力服務。

菜市里是沒有什么風景可看的,一律都是胖嘟嘟的女人,自打學校搬出來之後我來過好多次了,從來不曾看見類似於魯迅先生在《故鄉》里所說的「豆腐西施」的女人。

馨兒走在菜市場里,顯得那么地格格不入,顯得那么鶴立jī群,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一圈逛下來,臉不紅心不跳,依然春光滿面。

「拿著」和「開錢」這兩個最常見的命令從她口里頻繁地下達,引來買菜阿姨的們的訕笑:「耙耳朵!」重慶人說男人「耙耳朵」相當於說「妻管嚴」,但是又不同於嚴妻管制下的窩囊的男人,這種唯女人之命是從的高尚品德都是出自於男人的自覺自願,沒有被脅迫的意思,能被評為「耙耳朵」,那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就如此刻我的自豪。

不大一會兒,我手上就提了一大圈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裝著知名的和不知名的蔬菜還有那搶占了我的「豆腐」位置的「排骨」,菜市里很是涼快,可是到了外面,太陽已經在地面灑下熾熱的荊棘,讓人畏懼得不願挪動腳步。

「我說,我肚子有點餓了。

」我的額頭瞬間被這外面的熱氣熏得冒出了汗珠,我不是有點餓,而是很餓了,我每天早上下班了都要吃東西的。

「那我們去買點水果吧?」她說。

「為什么不是饅頭包子,而是水果」我說,我覺得水果可填不飽肚子。

「你吃飽了還吃得下我做的菜?」她說,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街角有個水果鋪子,里面的老板娘相當俊的,看樣子不到三十五歲,她已經養育有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女孩,但是腰身沒有變粗大,皮膚也沒有變粗糙,肌肉也沒有變松弛,身材挺拔、高矮適中,皮膚白得象塊羊脂美玉,一張搽了胭脂的臉龐如沾露的水紅色芙蓉花,lún廓鮮明,一頭黑油油的頭發梳成發髻別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