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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生硬地跟阿霽轉了另一個話題:「阿霽,拾個行囊出來,我要下山游歷一段時間別露出這幅表情,又沒說不帶你。」

話說顧枕瀾閉關的這五年,其實只研讀了一本書,就在他當年發現劇情的大節點很難改變之後。他不確定阿霽的死能不能算是個關鍵的節點,可是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

……雖然他也並沒有什么好辦法,只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地將主意打到了溯源卷身上而已。

因為溯源卷有個神一般的設定,若說有什么東西有可能打破劇情的桎梏,顧枕瀾也只能想到它了。可惜他足足花了五年時間,也沒能從它上面看到一個字。後來他翻遍了九層經樓,漸漸摸出點門道:要打開這溯源卷,光是天機山的掌門還不成,還需要用四方石祭祀。

四方石曾是天機山之物,然而如今失落已久,也不知還在不在人間。所以顧枕瀾決定下山也不過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阿霽到底少年心性,一聽說要出去玩兒,立刻樂得眉開眼笑:「師父,那咱們什么時候走啊?都需要帶什么東西?我這就去准備!」

顧枕瀾揉了把他的頭發,嗔道:「貪玩。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帶上我給你的那些保命的玩意兒。回頭賣兩張符咒換了銀兩,最好咱們明天就能啟程。」

第28章

顧枕瀾說到做到,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他便帶著阿霽和顧靜翕下了山。臨走前他還真抽空畫了張鎮宅辟邪的符咒,打算找個大戶人家騙點銀錢。阿霽對師父這種行為十分無語,顧枕瀾卻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你不懂。就算我等早已辟谷,可是也總是要穿衣住店的。再者出門在外總不了舟車勞頓,有點銀錢傍身能過得舒服點。」

阿霽不太理解,他們這些縮地成寸、動輒一日千里的修士為什么會有舟車勞頓的煩惱,不過他想師父說的總是對的,便真的開始思索起該如何賣符咒來。

顧枕瀾帶著兩個弟子下山後一路往東御劍七百里,在一個小鎮上落了腳。

此時距離他們下山不過兩個時辰,白露未,正是趕路的好時候。阿霽不解地看著顧枕瀾:「師父,咱們這便不走了么?」

顧枕瀾一笑:「去叫匹驢來,咱們好騎著它到這鎮上走一遭,趁著集市未散,將符咒賣掉靜翕,且把你身上的氣息斂一下,有你這尊大神鎮著,別說是驢,豹子都要給你嚇跑了。」

顧枕瀾記得這小鎮附近似乎有毓秀山庄的一個附屬門派。考慮到他們兩家這些年的恩怨情仇,顧枕瀾還是從行囊中取出一點帷帽戴上,得被人認出來,節外生枝。

阿霽的運氣不太好,招了半天只找到一頭野驢。於是他只好讓抱著白貓的顧枕瀾騎在驢上,自己則充當個牽驢的小僮。

這小鎮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大山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意料之中地並不十分熱鬧。他們進鎮子的時候集市已經快散了,但是還有不少人東西沒有賣完,還在苟延殘喘的掙扎著。

「這位公子,給你媳婦兒買朵花戴吧!」阿霽牽著驢還沒走多久,便被一個老者莫名其妙地拉住了。阿霽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只見那老者賠笑道:「公子,你媳婦兒這么漂亮,可不該打扮得這么素凈,你看我這花美不美,跟她配不配?」

阿霽順著他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媳婦兒」,臉頓時就紅了。只見顧枕瀾大半張臉都被帷帽遮著,只露出個白皙的下巴尖,還真有點雌雄莫辨的意思。只不過這「媳婦兒」一點也不溫良賢淑,阿霽只愣了一會兒,便被他踹了一腳。

如夢方醒的阿霽這才磕磕絆絆地連連擺手道:「不、不用了。」

賣花的老爺子「嗨」了一聲,半點沒將他的拒絕放在心上,繼續勸他道:「公子啊,我這花又漂亮又新鮮,還很便宜。咱們做男人的啊,對自己的女人還不該大方一點么?我也不跟你多要,就十錢,這些花全都給你,你看可好?」

阿霽一臉窘迫地直搖頭,顧枕瀾又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接過話來低聲道:「這花我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