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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神色間漸漸有些凝重了。

此時,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葉老爺子沖著人群中包括顧枕瀾、連鳳樓在內的幾人遙遙致意過,再對大伙兒拱了拱手:「倉促間將大家請到這兒來,實在無禮。只不過事出突然,老朽也是無可奈何,還望諸位海涵。」

要說在場眾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葉家遣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便將他們叫來,確實是有些失禮。只不過葉龜齡的身份更加貴重,他既肯先放低身段,這些人自然不能不加倍地還回來。

一時間,「葉老客氣了」、「折殺晚輩了」、乃至「赴湯蹈火」之類的話,在大堂之中響徹不絕。葉龜齡自是又好一番感謝,待聲音漸漸平息下去,他方說出了實情。

說來葉家此番廣邀賓客,乃是為了葉龜齡的寶貝孫子葉鶴年大婚之事。葉鶴年年方百來歲,遇見個情投意合的道侶,葉龜齡便恨不得昭告天下。哪知樂極生悲,此番出事的,正是這葉鶴年。

難怪葉龜齡焦急之下,連身份都顧不得了。

原來,葉鶴年近來人逢喜事神爽,身邊那些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的朋友們,紛紛聚在他身邊瞎湊熱鬧。葉鶴年本就隨和,心情大好時更好說話,出事的那一晚他正好被人叫去請「仙人宴」。

說到這「仙人宴」,與凡人吃的宴席又略有些不同。不僅有美酒佳餚,更有些於修行大有裨益的靈丹妙葯,因此所著實不菲。不過葉家家大業大,又只有葉鶴年一個少主,普通修士等閑消受不起的「仙人宴」,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起初一干人等只是規規矩矩地喝酒玩樂,後來酒過三巡,這些平時不怎么碰酒的年輕修士就有些醉了。有一位平素就愛放浪形骸的,不知從哪弄來了些凡人歌姬助興,這下,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頓時就惹得葉少爺不樂意了。

葉鶴年目下無塵,對道侶抱的是忠貞不二的心,哪容得這等事?他當場跟那個「朋友」翻了臉,被諸人好一番哄勸,才平息了下來。

歌姬自是留不住了,眾人更因為這事大為掃興,不多久便散場了。

葉鶴年回到葉家時人還好好的,可到了半夜,他忽然就出了事。

葉鶴年這事出得十分低調,乃是在睡夢中氣息漸弱,魂魄出竅。這本來沒什么,可問題是有人在他身上放了魂蠱,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吃他脫離了肉身的三魂七魄呢。

葉龜齡嘆道:「我那孫兒一向喜靜,大婚前夜又要跟道侶分房睡,真要被那邪物吃了魂魄,到明日一早再被人發覺,那可真是回天乏術了。」

人群中便有人奉承道:「這等雕蟲小技,自是瞞不過葉老的。」

葉龜齡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非也,此事本來天衣無縫。只是鶴年小的時候,先天不足、魂魄不穩,是以在他房里,向來就擺著安魂的陣法。虧得如此才拖延了時間,叫我覺出了異常。唉,饒是如此,他也已被那魂蠱吞下了胎光,命懸一線。」

胎光主生命,少了是件挺要緊的事。若是找得回來還好,歸位之後靜養些時日便無妨了;可若是找不回來,人就只能吊著一口氣,只比死人新鮮熱乎些罷了。

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這種毒手?一時間群情激奮,有不少人都嚷嚷著要找出凶手,替葉鶴年報仇,給葉家出氣。

葉老爺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道:「此事是誰做的,我心中已大概有數;待鶴年醒來,自行處置便是。我今日請諸位前來,乃是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