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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就如同斬在阿霽的心上,每一滴血都在叫囂著他的無能。

顧枕瀾將杌的屍首踢到一邊,站在地宮門前,謹慎地探究著。不多時,裴東行和陸西城也已到了。裴東行看著那一地深紅的血跡,故作驚詫:「喲,這是誰受傷了?」

阿霽對他怒目而視。

陸西城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強迫自己假裝沒看見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問顧枕瀾道:「顧掌門,您這一路可尋到了引魂丹。」

顧枕瀾搖了搖頭:「不曾。」

陸西城有些失望:「看來您與那物也無甚緣分,看來現在咱們就只好盼著鳳樓能交些好運了。」

顧枕瀾對他一笑,隨口胡扯了句寬慰的話:「是,連兄想必吉人天相。他到的這樣遲,說不定便是因為路上有什么奇遇。」

然而吉人天相的連鳳樓出現之時,一身雪白的長衫都快叫血染透了,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奇遇」。然而他那奇遇與引魂丹無關。連鳳樓一身血跡也沒讓人覺得污濁,反倒有些別樣的風華。他臉色蒼白神卻亢奮著,只不過身旁的蘇臨淵少見的面沉似水。

裴東行訝然向他看去:「連師弟,什么東西將你傷成這樣?」

話是關切的意思,然而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連鳳樓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些人藏頭露尾,自然什么也碰不見,便不要操心旁人了。

裴東行反唇相譏:「謹慎些也沒什么不對,總比某些人永遠分不清輕重緩急要好一些。」

連鳳樓不耐煩應付他,只當沒聽見。可一向好脾氣的蘇臨淵卻少見地上前半步,將佩劍無禮地橫在了裴東行的面前:「前輩沒有惹是生非,卻也找到引魂丹,想必十分懂得明哲保身。既然如此,您在葉家又何必強出頭?」

其實找不見引魂丹本也怪不得他,因為那物本來也不一定就在林子里,可見蘇臨淵是動怒了。顧枕瀾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他認識蘇臨淵這么久,他一向都是克己又寬和的,如此強詞奪理地與人分辯還是頭一遭。顧枕瀾已經找了個不錯的角度坐了下來,打算好好的看場戲。

連鳳樓從來不怕惹事,對蘇臨淵自然是縱容的。只可憐陸西城兩邊勸和,急得額上直冒汗。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到回了山庄立刻要先閉關五十年;並且以後絕對不跟這姓裴的一起出門。

好在蘇臨淵比較有大局觀,所以這沖突最後也沒起來。顧枕瀾暗自覺得遺憾,又轉而研究起地宮的大門去了。

他們一行六人一字排開,全都不錯眼珠地盯著那扇門。沒有人認為杜九封在臨死前會不在自己的地宮里布下重重機關,只不過是什么樣子的,就無從得知了。

「我們現在該如何,直接破門而入么?」

「一人開門,兩人掠陣,三人斷後。」顧枕瀾道:「這是最保險的辦法。只不過咱們現在這個情況,人選方面該好好斟酌一下。」

陸西城略一思忖,道:「我來開門,裴師兄和鳳樓為我戒備一二,其余三人斷後,如何?」

顧枕瀾微微頷首:「確是個好安排。」

這誠然是最好的辦法。裴東行和連鳳樓都不會讓陸西城出事,自然會暫且放下芥蒂,盡心掠陣。而蘇臨淵和與顧枕瀾都同連鳳樓有交情,自然也會打起十二分神來斷後。

如此,環環相扣,分歧可暫時消彌。

陸西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他自然不會傻到直接去推門,而是並指如刀,熟練地刻下一道極為復雜的符咒,將真元灌注其中。

做完這一切,他身形如電,單掌將符咒拍在門上,再迅速躲開。裴東行和連鳳樓與他都算有些默契,當即緊隨其後。剩下來斷後的三人距離尚遠,各自散開且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