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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站著沒有上前。只聽那老鬼嘲諷地一笑:「觀善和葉龜齡將我打得魂飛魄散,想不到他的孝子賢孫們,竟是這般膽小嗎?」

這老鬼魂魄不全,養是養不回的,大概只能奪來別人的,強行煉作己用。他那棺材旁必有陷阱。

顧枕瀾不耐煩地嗤了一聲:「杜老鬼,你這句『魂飛魄散』還要說多少次?我看你魂魄尚有人形,最多也就是個受損吧!百年間你盤踞於此,難道還想尋個有緣人,送你重入輪回不成?」

杜九封的魂魄興風作浪地上下盤旋,咧開霧蒙蒙的大嘴,對他一笑:「那兩個自詡名門正派的,可真是交游甚廣啊。小子,你是魂修?」

顧枕瀾連連擺手:「魂修不敢當,只不過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見過些稀奇古怪的事罷了。」

說著他對連鳳樓是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向右邁了一步。

杜九封想要他們的魂魄,而他們想要杜九封棺中的引魂丹。可那杜老鬼的棺材豈是容易近身的?兩全其美不必想,要過老鬼這一關,必然是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而連鳳樓與顧枕瀾不過幾面之緣,默契到底不深。還是阿霽先會意過來。他往前邁了一步,准地找到了第二個站位。

他這么一提醒,連鳳樓依然就明白了。他與蘇臨淵各自站定一個位置,然後回頭叫了一聲:「陸師兄。」

陸西城雖然惜命,卻並不怕事。他的腦子清楚得很,如何看不出今日唯一的脫身之路便是與這老鬼奮力一戰?因此陸西城也點了點頭:「放心,交給我。」

這么一來,五個人就站了個頗有講究的梅花陣,將杜九封團團圍在了中央。

杜九封雖然橫行霸道幾百年,可他現在只不過是道苟延殘喘的殘魂,並不是顧、連等人的對手。然而,他們一行人陷入杜九封的地宮里,這里可能有數不清的陷阱在暗處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吞噬鮮活的生命;更兼醞釀了百余年、無可宣泄的死氣,消磨著活人的靈力,卻是杜老鬼最肥沃的養分。

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誰敢輕敵,誰敢大意?

甚至沒有人敢全神貫注地與他一戰,因為得隨時提防那也許下一刻就會到來的變故。

杜老鬼在空中打了個旋,怒道:「你們這些娃娃,好不講江湖道義!」

連鳳樓臉上就有些掛不住,顧枕瀾卻道:「前輩真當道義真是塊磚哪,您這地宮里多少冤魂死不瞑目,都是您用『道義』拘來的?」

杜九封理直氣壯:「你們不是自詡名門正派!」

顧枕瀾朗聲笑道:「名門正派是什么東西?本座可不認!」

說罷,他出手如電,七道劍氣凌空斬落,徑直沒入魂體之中。

顧枕瀾雷霆一劍,自是銳不可當,杜九封當場就被他打得散了。然而,眾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四散的陰風即刻又聚在了一處,再次凝出了人形。

地宮中的溫度急轉直下,明明白白地昭示著那老鬼的憤怒。

「這不行。」連鳳樓眉頭緊鎖:「這地宮之中,陰氣取之不竭,那老鬼沒那么容易打死。」

顧枕瀾卻搖了搖頭:「倒也未必。你看,地宮陰氣雖重,可他這一間卧房卻為了捕捉生魂,是密封的。咱們只要留神困住它,這里頭的一點陰氣未必夠他用幾次。」

顧枕瀾所料不錯。接下來的幾個回合里,那老鬼又分別挨了阿霽和連鳳樓幾劍,而後確實漸漸虛弱了下去。眾人神為之一振,更加聚會神地守起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