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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站住這么一個腳,就算是不動,陣中的真元就能生生不息流轉不散,陣法也照舊能發揮作用;當日他們對付杜九封,照樣在一人傷得幾近昏迷的情況下將他牢牢困住了。

只不過當日的杜九封已是強弩之末,布陣的又全是一流高手;而今日被困的都是一流高手,布陣的卻只有那么一兩個,修為堪堪拿得出手。

因此裴東行在這個節骨眼上舊傷發作,無疑是叫他們幾個全都沒了主心骨。

顧枕瀾和連鳳樓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鳳樓毫不客氣地吩咐道:「專攻裴東行,留條命給毓秀山庄交差就夠了。」

第一個忠實地執行他的命令的,自然是蘇臨淵。

而蘇臨淵也當真執行得異常順利。他的劍幾乎沒有遭受到任何一點抵抗,就穩穩當當地刺入了裴東行的胸膛。

連蘇臨淵自己都有些驚訝。雖然裴東行舊傷復發,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道他這么快就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了么?

然而很快,蘇臨淵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蘇臨淵的劍就停滯在裴東行的胸口三寸內,進不得、退不得。不僅如此,他似乎就連棄劍都做不到了。

蘇臨淵疑惑不已,連鳳樓卻已臉色大變:「臨淵,松手!」

然而終究晚了一步;蘇臨淵想松手,也已經松不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內府正在被什么東西漲滿,十分難過。他下意識就像要求助地看連鳳樓一眼,卻發覺自己連轉頭都十分困難了……

連鳳樓既驚且怒:「裴東行,你怎么會這種邪術!」

裴東行並不答話,只是獰笑了一聲,虛弱又瘋狂。

連鳳樓說的這種「邪術」,最初出於哪一道已不可考了,以他博聞強識,也只懂個皮毛。據說在自己身上用了這種邪術的人,能給殺傷他的人帶來十倍不止的反噬。而且不是直接傷害,而是化作真氣闖入對方經脈,嚴重的甚至能叫人經脈禁斷、爆體而亡。

這種邪術早已被禁止,連鳳樓也只在書里見過。他只知道此術一旦開始,就沒有補救的辦法。現在他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裴東行傷得還不夠重,反噬的真氣還不足以撐破蘇臨淵的經脈……

連鳳樓方寸大亂,而裴東行一步不動,梅花陣就還在發揮著它的效用。顧枕瀾當機立斷:「連兄,你若是出不去,就留在陣中,只管護住臨淵就好,他們還不至於傷你性命。」

連鳳樓點點頭;他現在確實也無暇他顧了。

這下,所有人的攻擊和防備都集中在了顧枕瀾師徒身上,陣法的效率瞬間提升了一倍,實在是個令人神振奮的好消息。不過顧枕瀾倒也沒覺得有多吃力,總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破陣無望罷了。

僵持下去就是拼真元了,反正這幾個沒一個能敵得過他的。

眨眼間大半天就過去了,天色漸漸轉黑,混戰成一團的眾人身上也各自帶了傷。修為比較弱的幾個年輕人,握劍的手都要抖了,斗志與仇恨幾乎消磨殆盡。

此時,裴東行施在自己身上的邪術終於發揮盡了它的效用,蘇臨淵的手一抖,總算離開了劍柄,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連鳳樓的臉色極其可怕,以至於他將蘇臨淵抱出梅花陣時,竟沒一個膽敢攔他的。

相比之下,顧枕瀾就顯得力充沛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