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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鳳樓恍然大悟,忙去解那捆仙網;可惜搗鼓了老半天,依舊不得其法,他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此間主人。

連鳳樓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你等一下啊。」

連鳳樓回頭一看,阿霽就站在最後頭,臉上的神色似悲似怒、似喜還嗔,真如同調料盤一般。連鳳樓本身是個一根筋的貨色,理解不了這么多種情感混雜在一處,只好將其歸結為高興傻了。

見誰都不動作,連鳳樓只好自己上前拉了拉阿霽,道:「愣著干什么呢?這是誤會,你看,那是你師父啊,你不是一直都盼著……」

盼著什么?顧枕瀾豎著耳朵聽著。可惜這關鍵的一句沒能說完,就被阿霽臭著張臉打斷了。只聽那小混蛋陰沉地說道:「放?這是晚輩家事,前輩還是別操心了。」

說罷,沈霽越過連鳳樓,來到捆仙網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枕瀾。顧枕瀾認為在這種情況下碰面實在是非常尷尬,只好干笑了兩聲。

下一刻,他忽然腳下一空,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顧枕瀾驚恐地發現,自己竟被那小混蛋凌空扛了起來!

再說阿霽十分無禮地扛著俘虜,將前來助陣的一干前輩全都甩在了引魂陣里,竟也沒人責怪他。只有連鳳樓有些為朋友擔憂,猶豫道:「阿霽好像生氣了啊。」

「氣不死。」觀善真人一臉輕松。一想到這天殺的引魂陣總算是用不上了,他比突破了自己修行的瓶頸還要愉悅。

蘇臨淵也道:「是啊,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師父,咱們這便下山去么?我看沈掌門這會兒也無暇招待咱們了。」

無暇待客的沈掌門正寒著一張閻王臉,扛著一兜子獵物大搖大擺地穿過半個山庄,回到棲風閣。這一路上可碰見了不少人,令顧枕瀾大為窘迫,本想抗議的話也礙著面子吞了回去。只好暗自慶幸這價值不菲的網子貨真價實,密密麻麻的捆仙索足以遮住他的臉了。

直到他被甩在了棲風閣二層的那張破床上。

風燭殘年的木頭床被顧枕瀾砸得發出了一聲不祥的呻、吟,顧枕瀾被捆仙網縛得難過極了,他干笑了一聲,道:「阿霽,你能不能先把這東西給我松開。」

阿霽一言不發,半晌,一道影子罩了下來,是阿霽半跪在床上,地開始解捆仙網了。

顧枕瀾有些欣慰:這孩子還是能講道理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跟小時候一樣好糊弄。若是那樣就好辦了,待會兒他找個由頭,沒准能哄得阿霽將他放了。

這個天真的願望,在捆仙網被解開後、顧枕瀾的右手被強行套上了一個什么東西時,破滅了。

顧枕瀾扭頭一看,只見牆角伸出了一條軟繩,正牢牢地縛在自己右手手腕上;不疼,但也絕對掙脫不開。而且他現在雖然已從捆仙網中出來了,體內的真元還是滯澀著運轉不起來的。

好端端給人禁錮了自由的顧枕瀾便有些生氣了,他臉一沉,質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阿霽淡淡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什么時候上來的?」

顧枕瀾一愣,立刻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也……不過幾個月吧。」

阿霽氣得磨牙,臉上卻不動聲色:「給我說說,你這幾個月都做了些什么。」

他這樣子既不乖巧,也沒半分敬重,實在不像是對待師父的,顧枕瀾心里就一沉:他究竟是記著父仇,不肯認我了。

顧枕瀾心里有點難過,可是那件事的真正緣由無法提及,他也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顧枕瀾看了看阿霽,便將這幾個月的閑散日子簡單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