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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撼樹,根本不值一提。可那其中的抗拒卻是明明白白的。阿霽暗暗有些懊悔,今日大概是得意忘形,操之過急了。然而他已嘗到了甜頭,如何能肯輕易放手?

阿霽將手從他散亂的衣襟里退出來,苦笑道:「對不住,一時忘形,嚇著你了。」

這倒說得顧枕瀾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沒出什么力,還一直挺享受。顧枕瀾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地往後挪了挪身體。

可阿霽的手就放在他的後腰上,如何肯讓他挪動半分?他強硬地將顧枕瀾抵向自己,口中卻在一味地訴苦示弱。他與顧枕瀾十指交錯,放在掌心摩挲的正是那一縷頭發。

「你不知道,這一百年,我是怎么過的?你走了,我就只有它。我日日夜夜將它放在心口,可你那樣狠心,從來不入我的夢。我便知道,你是不肯要我了。」

這樣一番剖白將顧枕瀾說得心酸不已。他無言以對,只好伸出手去摟了摟阿霽,聊作安慰。

他卻不知自己這一摟惹得阿霽大喜過望,不管不顧地便撲到他身上來,將顧枕瀾抵在了床頭。緊接著,鋪天蓋地的親吻雨點般地落了下來;剛安分了不過片刻,這一回卷土重來又更勝從前了。

然而這一回,顧枕瀾卻也狠不下心將他推開,只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就由著他重新握住那要緊的地方,熟練地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沒什么節操的顧枕瀾就已沉浸在了陌生的快意中。只不過他還矜持地咬著唇,不願發出一聲吟哦。阿霽也不在意這個;這樣大好的形勢對他來說已是意外之喜了。

阿霽就沉浸在這喜悅中,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微涼濕滑的液體濺了他半截手臂。

阿霽緩緩松開手,珍而重之地將一個吻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此時顧枕瀾的模樣誘人極了,臉上泛著好看的潮紅,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歷了什么。一雙鳳眼略略泛著濕意,早沒了半分強悍的樣子,倒像是一碰就會碎了。

阿霽早就石更得不行了,可他知道今天這一步已經跨得不小了,唯恐過猶不及,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給他嚇跑了,可就不美了。於是阿霽強迫著自己從顧枕瀾身上挪了下來,最後親了親他的眼角,走了。

顧枕瀾過了好半天才從這一場荒唐里緩過神來,想著阿霽小心翼翼的樣子,倒像是自己把他帶上了歧途。他骨子里是個現代人,並不覺得他們的師徒身份是什么亂不得的倫常;他只是怕阿霽從小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也許很難分得清孺慕和愛慕、執念和執著。

他倒是忘了問一問自己甘不甘心、情不情願了。

顧枕瀾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如今跟個凡人無意,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還是給餓醒的。他翻了個身,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手腕上怎么還綁著那軟繩呢?

「小混蛋。」顧枕瀾咕噥了一句。

然而那吃飽喝足的小混蛋抹抹嘴,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顧枕瀾又在屋子里百無聊賴地待了一天,直到晚飯時候,阿霽才又回來。

阿霽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親手拎著一只食盒,從里面拿出幾碟噴香四溢的小菜和熬得軟軟糯糯的粥,擺在小幾上,又將小幾端到床前。阿霽仔仔細細地舀了一勺粥,送到顧枕瀾嘴邊。

顧枕瀾覺得十分別扭,他有手有腳,實在不想張這個口。然而阿霽溫柔地帶著笑,一勺粥就抵在他唇邊,紋絲不動。顧枕瀾無法,只得張嘴吃了,阿霽這才滿意了。

顧枕瀾見他又去拿筷子擺弄魚,忙道:「你又何必這么麻煩,把我解開不就好了么?」

阿霽全副心神似乎都在魚上面,對顧枕瀾的話充耳不聞。半晌,他將剃干凈刺的魚又送到顧枕瀾嘴邊,顧枕瀾無奈張口吃了,又抓住機會剛才的話重復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