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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幸神志越來越清楚,起碼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了。顧枕瀾松了口氣,戳了戳他的腰:「起來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說完這話顧枕瀾心中暗爽,覺得自己好像是幫著顧靜翕扳回了一城。

可阿霽卻充耳不聞,非但沒從他身上下去,還懶洋洋地將臉埋進了他頸間,灼熱潮濕的氣息一股腦地糊了上去。顧枕瀾心中警鈴大作,先發制人捉住了阿霽欲行不軌的手,警告地說道:「你想干什么?」

阿霽一下子被人識破,十分挫敗。他委屈地看著顧枕瀾:「師父,我……」

「不許撒嬌,撒嬌也沒有用。」顧枕瀾義正言辭地說道。他拿眼睛往四周一瞥,低聲道:「有人看著。」

阿霽一臉茫然,這個鬼地方怎么可能有旁人?

然而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顧枕瀾已輕輕松松地將他掀開,站了起來。顧枕瀾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得意地看著一臉受傷的阿霽:「我沒騙你,葉鶴年還在這兒呢。」

阿霽滿心不忿,不過也沒有在外人面前演活春宮的癖好,只得作罷。他看著顧枕瀾東翻西找,最後總算在一個石頭縫里,掏出了一只小瓷瓶。

阿霽看著顧枕瀾手中的瓶子,神色有些復雜:「這樣他都能看見外頭的事?」

顧枕瀾坦言道:「不能啊。我一百年沒把他放出來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說著,顧枕瀾拔開瓶塞子,有些期待地看著里頭。

……沒有動靜。

顧枕瀾有些擔憂:「我先前一直沒敢放他出來,是因為沒把握在外頭那些牛鬼蛇神手里保住他。可是他不會憋死了吧?」

阿霽:「……我從未聽說魂魄也能憋死的。」他接過顧枕瀾手中的小瓷瓶,使勁兒晃了晃,高聲道:「葉鶴年,出來!」

顧枕瀾不以為然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然而奇跡還真發生了,瓶口飄飄搖搖地冒出一陣白煙,以奇慢無比的速度,漸漸凝固起來。

葉鶴年可能太久沒有當過人,已經忘了人該是個什么形狀。一團虛無的影子上,嵌著這少爺的一張臉,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葉鶴年茫然而遲鈍地環顧四周,眼神好半天才聚焦在顧枕瀾臉上,他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您是……顧掌門?」

顧枕瀾十分欣慰:「你還認得我,不過我早已不是掌門啦。」

葉鶴年憋得太久,腦子十分不靈光,他想了好半天,才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住,我現在好像許多事都不記得了。」

顧枕瀾「唔」了一聲:「那你還記得你跟裴東行上天機山,為了你祖父的死,向我興師問罪么?」

葉鶴年神色一變:「我爺爺死了?……是了,我爺爺死了。」他痛苦地沉默了半晌,問顧枕瀾道:「顧掌門,我記得我臨死前,曾求您打散我的魂魄,現在……」他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四處觀察。

顧枕瀾揮揮手:「魂飛魄散是個多嚴重的事,我哪能不問緣由就應了你?放心,咱們已在這懸崖下頭過了一百年,就算有什么人要害你也早該忘了。」

葉鶴年疑惑地看著他:「原來,已經過去一百年了么?」

顧枕瀾點點頭:「是啊,天機山連掌門都換了,你說久不久?當年的事你還想得起來么?葉老爺子的死究竟與我有什么關系,你又為什么連魂魄都不想入輪回?」

葉鶴年苦笑一聲:「我哪里是不想入輪回?我是怕我的魂魄還沒入輪回,就被人擄去奴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