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款款盛裝而來,叫人舒服。
絕不會浪大好時光的趙國生,暫歇過後,提著碩大的木桶和鐵鋤針榔頭開始了勞碌的捉泥鰍、黃鱔的攢錢勞作。
這份看似簡單,勞苦的工作,憑靠的僅僅是勤奮的堅持,一份汗水,一分獲。
永遠也沒想著不勞而獲的走捷徑。
至少,趙國生沒有那個能力。
「國生,出來捉魚啊。」全身汗水浸濕衣裳的一位勤快的大爺賣力的用鋤頭在翻耕土地,時不時吐一口口水在粗糙的手心里,用力在那里搓搓,以手心在握著鋤頭把的時候打滑,不利於挖土。
「是啊,這不,看著天氣好,出來捉些泥鰍,黃鱔。」趙國生抬頭笑眯眯的,很自然的接道。
一件事情連續兩年多,哪怕防范保守措施做得再嚴密,也會有暴露的機會。
能瞞一時是一時,這事瞞不了一世。
村里有機靈跟風者,學著趙國生新奇的提著一個桶,走田串塘的緊密鑼鼓的捉了許多泥鰍,黃鱔。
可惜,銷售路徑不順暢,便打消了念頭。
更多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打心底認為掙不了什么錢。
「還是國生你小子勤快,做事踏實,你瞧我家那臭小子,不知道窩在那個角落里偷懶呢。」年邁的大爺感慨的嘆著氣,怒其不爭的搖著頭,力揮鋤頭。
「我這不是在家閑著沒事干嘛,哪像麻子哥,他是隊里的組長,成天忙著呢。」背後數落人,說人壞話的事,趙國生一般不會干,太愚蠢了,更何況還是當著人家父親的面。
這年代,村里的隊長很有權威和勢力的,還有一份餓不死人的工資,真正說起來,人家還是公務員呢。
「好了,快別誇他了,你快去忙吧,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大爺嘴上不耐煩的說著不讓誇,滿臉菊花的笑容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不論是誰,作為父母,總喜歡聽到別人說自家孩子的好話。
「得了,我捉泥鰍去了。」趙國生一邊走,一邊擺手作別。
這種嘮嗑的情況,在農村太常見了。
出去干活,半道上碰到誰,不用特意停留下來交談,也會潛意識的扯著大嗓門,一邊走,一邊閑聊。
好人緣的趙國生更不用說了。
經過兩年多捉泥鰍、黃鱔的豐富經驗,趙國生已經熟能生巧的做到,但凡出現在他眼前的泥鰍、黃鱔,一定會被抓進木桶里,絕無逃生的可能。
今非昔比,已不再是吳下阿蒙。
再讓曾經暗地里嘲笑過他的趙愛華來一場比賽,看誰笑話誰。
趙國生穿梭在田野間捉泥鰍、黃鱔忙碌,劉蘭秀也沒閑著的扛著鋤頭和尿桶,在菜園子里除草和施肥。
農村的生活就是這么簡單和平凡,辛苦而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