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

林律佯裝惡狠狠地樣子瞪他:「那么大個人了鬧什么鬧，孩子吃飯呢，還要不要出去了！」

顧吏摸摸鼻子嘿嘿地笑，也不鬧孩子了「小貝殼啊，爹爹開玩笑的，小貝殼可乖了，爹爹怎么舍得吃掉我們家小貝殼呢，來吃個肉肉。」

顧吏從自己的碗里挑了肉絲給他。

小貝殼擋著他的小碗，撅著小嘴，不給顧吏放，爹爹壞，不跟他玩了。

林律好笑地著看他:這下看你怎么辦，他們家小貝殼還是有點記仇的。

「咳咳！」顧吏想著待會要怎么哄他家小寶貝呢？

一家人都吃飽後，拾了東西就出發了。

小貝殼很興奮，因為他還沒有上過他們家旁邊的那座山，兩個爹爹之前都不會帶他去的，說是有大老虎，專門吃小孩子，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孩子，所以他也從沒有偷偷自己去或者跟其他小伙伴去。被老虎吃掉就看不到爹爹了，他才不要。

沿著熟悉的山路走著，林律有些感慨，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在這條路上第一次被捉弄的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顧吏一路上都在哄著小貝殼，求原諒，這會正扛著小貝殼讓坐在自己脖子上摘野果子呢。

「你小心點。」林律看著爺倆開心的樣子，心里甜絲絲的，他肯定是上輩子積了什么福才能遇到他。

「沒事，我注意著呢。」他怎么會讓樹枝劃到他家兒子呢。

在路上鬧騰了一會就繼續趕路了，因為顧爺爺的墳墓並不在平常的路附近，而是要繞好多小路才能到，因為當初埋葬的時候顧吏覺得爺爺是個喜靜的人，就找了個平常沒怎么有人走的地方，沒有人能吵到爺爺。

不過這會要去就有點難走了，顧吏背著祭拜的東西，拿著一把鐮刀在前面開路，林律抱著小貝殼在後面走，小心地護著他的小臉蛋，不讓邊上的禾毛劃到他。

繞了挺久的時間以後，終於到地方了，因為顧吏也好久沒來了，墳墓的周圍的雜草長得有膝蓋高了，周圍的灌木也長得很茂盛，把墓碑遮擋了大半。

顧吏讓林律抱著小貝殼先不要放下來，他先清理了一小塊地方讓他們落腳，有了一塊空地就好辦了，顧吏在地上鋪了一塊布，因為是專門准備的，所以很厚，這樣子，小貝殼坐著就不會被東西扎到小屁股了。

林律把他放下來:「小貝殼乖乖的，爹地幫你爹爹拾一下這里。」

小貝殼乖乖點頭，笑眯眯地:「嗯嗯，乖的。」

林律幫著把顧吏砍下來的樹枝拖到邊邊上，然後拿了一把鐮刀割地上過長的雜草，小貝殼坐著無聊，撿了一根小棍子在戳螞蟻玩。

林律看到了便提醒他:「別讓它們爬身上去了，小心咬你。」之前小貝殼被大螞蟻咬過腳，起了個小包，又疼又癢的。小貝殼也是記得的，嘟著嘴道:「我知道了。」

顧吏將長到里邊的灌木枝條都修理干凈之後拿過林律手里的鐮刀：「我來吧，你把土包的土給堆堆，之前下過大雨，有點沖塌下來了」

林律把鐮刀給他，卷起衣袖給顧吏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雖說還沒過春天，天氣還是有點冷，但是也經不住這樣的動作，渾身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