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袋用法力破除牢籠,程乾上前扶起花染,拍打著他的臉,喚他幾聲,眉頭微蹙似是在擔心他。
花染睜開眼,叫了聲殿下,又是氣息奄奄的模樣。程乾的眼神,掃過他受傷的地方,忽的他將花染挪了下,看到花染身下的那血,怒道:「你,你是不是失身了!」
花染被他挪動的粗暴動作,撞到了囚車上,他又力睜開眼睛,眼含淚水,顫抖著道:「他們、他們把我……我若不答應,就沒法活著,也沒法傳遞貓毛。」
「你怎么能這樣!」程乾一腳踢在囚車上,怒罵道:「你怎么不去死!還活著干什么!」
花染強撐起身體,頷首道:「花染有命在身,不敢死。等花染完成任務,若殿下要花染死,花染不敢苟活。」
程乾這舉動,讓倆人猜測到他們之間的關系,慕青池看不過去,將他用法力擋開。
沈莫離從芥子袋里,拿出焚音給的丹丸,送入花染口中,過了會兒,花染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身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
飯袋忍不住道:「你以為他想被魔族的糟蹋,他受了多大的折磨,能活著撐到現在就不錯了。你若喜歡他,就該體諒他。」
程乾冷哼一聲,「我才不會喜歡這賤人呢,來人,把他帶回去。」那騎兵問如何帶,他們沒有備多余的馬車,程乾道:「就拉著這輛囚車,反正他也不配坐馬車。」
回到馬車里,沈莫離自語:「想不到,人對喜歡的人也可如此殘忍。」
飯袋否認,「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般冷血無情。」
「程乾是在看到他被玷污後才如此冷酷,人的貞操就如此重要?」沈莫離是現代人,但他從未被教習過情愛之事。他從那些影像中,也從未看到過這種情況。
他很不解。喜歡就應是無論對方變成何樣,那份喜歡都不該改變。畢竟花染的內心沒有背叛他。
「若是我那日受傷後,被你乘人之危了。青池他,會不會也如此待我」沈莫離有些不明白了。他剛弄清楚了喜歡是什么,如今他又有了難題,人可以因愛生恨,還可以說變就變,為什么?
慕青池忙道:「他不會的。」
「你又不是他。」
慕青池:「……」
「若是花染完成了那任務,程乾又嫌棄他,不知他願不願意當小露珠的玩伴?他是貓妖,平日也可以待在芥子袋里,與壁合玩耍,總比待在程乾身邊要好的多。」沈莫離道。
「程乾哪能那么容易放過他啊,你等著吧,花染還不知道被怎么□□呢。能看得出程乾很喜歡花染,但他又太自以為是,他肯定不願意把人讓給咱們。」慕青池道。
「等他治好傷,讓小露珠跟他玩玩,我們就走吧。」沈莫離道。
「好。」
花染的腦袋,被搖晃的囚車一撞一撞。
因為那顆丹丸,他此時身體恢復感知,傷處的痛楚不再難忍,他調整了姿勢,趴在囚車中央。
腦中開始回想在魔族軍營時,記下的內容。他看到了關押貓耳國國王地點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