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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就到了喜堂。

塗二娘從郁宅趕過來坐在高堂的位置上,面上浮起一絲笑意和人說著話。

郁瑕娘本來是牽著幼女軟趴趴的小手,這會兒換成了余覺襄修長而有些細繭的手握住她的手掌。

喜娘笑著讓兩人行大禮,完成「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一系列彎腰鞠躬。

期間,輪到跪高堂的時候,喜娘添了一句:「誰要是跪在前頭去了便可以管住跪在後面的那個人。」

出人意料的是,郁瑕娘直直的跪在墊子上反倒是余覺襄主動向後退了半步才跪下的。

喜娘又調笑了幾句余覺襄而後就准備送入洞房。

從喜堂到婚房之間有一段路,在這段上喜娘會接連鋪上麻袋,郁瑕娘被余覺襄握著手拿余光看看喜娘只是放了五個麻袋,這通常就意寓「五代相見」的意思。

而後郁瑕娘坐在右側,余覺襄左側正坐,兩個人姿態又稍稍向內靠近。

喜娘讓早先找好的一位福壽雙全的老夫人用秤桿輕輕叩一下郁瑕娘的頭部而後正想挑起蓋頭的時候,余覺襄出手阻攔了她的動作。

「我來。」

男人語氣柔和而堅定。

老夫人干了多少年的喜事也是頭次見但並不驚慌反倒是松手遞給他秤桿並在松手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

余覺襄手里緊緊握住秤桿,緩緩伸手讓鍍金的那頭挑起蓋頭蓬。

郁瑕娘垂下眼簾,長而彎的睫毛微微抖動似是害羞的一朵白睡蓮一般,面上染了緋紅的顏色。

「襄郎」她薄唇輕啟,嬌羞的喊了余覺襄。

郁瑕娘抬眼看自己眼前穿著喜服的男人,在這一刻他冷硬的臉龐和一雙眼睛都已經柔和的化作一汪春水。

「瑕娘」余覺襄咧開嘴笑,帶了點傻氣。

喜娘上前一步打斷兩人的含情脈脈,笑道:「接下來就請新娘子換妝,咱客人去吃換妝湯果去。」

待到新房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喜娘小聲叮囑了下兩人也是怕兩人高興的忘記禮儀,」換妝之後兩位新人記得去給自家長輩行拜見禮。」

說完,喜娘也退出房間轉而在門外等候。

「襄郎,扶我一下?」郁瑕娘看余覺襄還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語氣都有點變了味兒。

余覺襄聞言,聽話的伸手扶她還順手一擁把人摟在懷里,稍稍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頰。

「我這鳳冠霞帔還沒去下來呢,不扎人?」郁瑕娘拿手肘碰碰他的腰,示意他別靠這么近。

余覺襄不聽她的依然固執的把頭放在她的脖頸處,呢喃道:「總算把你取回來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郁瑕娘白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也帶有喜悅,「趕緊給我的那件橘色套裙找出來給我,我去改改妝容。」

像是在這個結婚的時候,三個丫頭還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自然是被留在了房間外面不被允許參加因此她們都是一路圍觀過來的。

余覺襄心細,嫁妝搬過來的時候也有粗略看過也替她拾了箱子里的衣服放在櫃子里,徑直走過去拿了出來放在屏風隔斷出來的換衣物的地方。

「你請了誰過來坐上席?」郁瑕娘卸掉滿是發釵的發髻,把口脂換個淺一點的顏色。

余覺襄自覺地拿過來木梳把解散的長發梳的柔順,「就是……媽一個人。」

郁瑕娘聽他說\"媽\"的時候還反應了一會兒那是誰。

「只有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