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伙計回答,余覺襄下意識回答道:「含羞草。」
郁瑕娘訝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書上看到過。」
伙計滿臉堆笑上前:「就是這位郎君所說,含羞草。特別容易害羞,人一碰它的葉子就會下意識的閉合。」
郁瑕娘早有耳聞只不過一直沒有見過含羞草的真面目,此時伸出手碰了含羞草的葉子。
在含羞草被觸碰的那一刻,含羞草的葉子驟然抖動而後站在一旁的余覺襄似有所感,自己挺直的身板微顫。
郁瑕娘似乎沒有察覺到一樣專心致志的擺弄含羞草,一番調戲過後跟伙計說包起來帶走。
伙計讓兩位在休息區稍等片刻,自己馬上拿著小花盆進到里屋讓人包扎。
余覺襄一言不發,默默站在郁瑕娘身邊,手里還拽著郁瑕娘的衣袖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跟她說。
「你想說什么?多養一些?一支不夠?」見到丈夫的眼光一直向包扎的地方瞥,揣摩他的心思。
……瑕娘,你的聰明伶俐去哪了?
余覺襄默默咬嘴唇,搖頭。
郁瑕娘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是為公務發愁?別愁啦。」
兩個人在路上又說說笑笑一會兒就坐車回到家里。
第二日一早,郁瑕娘懶懶的翻身,下意識的摸摸身邊人的身體。
唔……不在。
迷迷糊糊的掙扎著起來,被子從白皙的肩膀處滑落,郁瑕娘皺眉半睜開眼看那個向自己大步走過來的男人。
「你再睡會兒。」余覺襄把被子向上提提,用大拇指抹平她皺著的眉頭。
郁瑕娘索性把頭倚靠在他溫熱的手掌里,蹭蹭而後道:「等會兒我們干嘛去?」
余覺襄看她沒有繼續睡的意思,索性拿被子緊緊地裹住她而後把人抱到屏風後戰備替她穿好衣物。
「……啊干嘛呀……出去出去。」郁瑕娘面紅耳赤,咬了一下他的手趕他出去。
被趕出去的余覺襄摸摸鼻子,低頭笑著看自己手上的像兔子一樣的牙印。
吃過早飯之後,這對夫妻准備好實地探查一下民情,哪些地方的缺陷需要讓朝廷來撥款改善。
由於兩人有各個地方都要去逛一遍的打算,里面套了一件較為朴素的袍子而外面的外衫頗為華麗,如此大部分場所都能較為得體合宜。
臨了出門前。
余覺襄神秘一笑從袖子中抽出一方面紗,「想你帶上這個。」
他話語之中有些害羞的意思但是還有點小期待的眼神又瞅瞅郁瑕娘。
「好。」郁瑕娘帶上面紗,被遮掩的紅唇微微翹起,面目若隱若現卻有著另外一股半遮半露的美感。
……余覺襄覺得怎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呢?
不過好歹看不清五官了。
余覺襄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帶著貌美如花的妻子出門。
坐上馬車一陣行駛,按照轍子早就打聽好的貧民街路線直直的奔了過去。
然而水江魚民眾口中的貧民街上干干凈凈,沒有人做生意、沒有流浪者乞討,只有少數的行人匆匆路過。
街道兩旁的牆壁刷的潔白一新,腳下的石板上幾乎沒有什么污濁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