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悄咪咪的溜出宅子坐上牛車。
另外那一批人早就出發去了要走的那條山路那里等候。
山路比轍子所說的要崎嶇的多。
牛使勁的向上掙扎還是載不動人,只好下來兩個人在一旁走路但牛車也還是走的慢。
就在一個拐彎的陡坡地方,突然從山上滾來幾塊足以堵住山路的巨石沖一行人砸來。
余覺襄避無可避,下意識的摟住郁瑕娘順勢倒在一旁的斜坡上,不料一時間手滑直接將兩人翻滾了下去。
斜坡上只留有白凄慘的叫喊聲。
余覺襄立刻反應過來緊緊的摟住人像是想把人鑲入懷中一般,中途有幾株樹但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體重還是滾了一路最終滾到谷底,不省人事。
……
空氣中幽幽的漂浮著草葯的氣息。
郁瑕娘轉醒。
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里面依舊被意識昏迷之中的余覺襄緊緊的抱在懷里,很難掙脫。
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感覺得出來有些發熱而且在自己伸手的時候後背的肩胛骨處傳來陣陣疼痛讓她不禁喊出了聲。
余覺襄被她的痛苦的聲音驚醒又伸手把人摟進懷里仔細摸了一圈,沒有什么太大的傷口才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也才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抽了口冷氣。
「快放開我,我看看你後面怎么樣?」郁瑕娘小幅度的掙扎幾下,語氣焦急。
余覺襄還笑了一下,「應該沒什么大事。」而後松開了手。
郁瑕娘起來搖晃幾下身體,勉強走到他的身後細細察看。
他的後背被石子劃開條條血痕,已經辨認不出原來衣服的顏色現在只剩下了血色。
後腦勺的地方也滲出了血跡結塊在頭發上,顯得分外可怖。
「我先給你包扎後背。」
郁瑕娘顯得極其冷靜,拿地上尖銳的石子劃破自己中衣的下擺,沾著地面滑坡處的水輕輕擦拭著他身上的血跡然後把小的石子砂礫擦干凈。
「沒事的。外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人,我們出去就可以了。」沉默了一會兒的余覺襄忽然跟郁瑕娘說著自己的想法,此時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郁瑕娘努力瞪大眼睛,不讓淚水滑落在臉頰上,嗓音微微顫抖:「好。」
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去好奇其他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用剩下的布料簡單的包扎好後背,郁瑕娘也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站起來架住余覺襄的手臂向山洞外面走去。
山洞外漫山遍野的都是各種草葯,即便郁瑕娘不認識什么但是余覺襄在用低低的聲音跟她說著身邊的每一種草葯。
「你知道嗎?」
「嗯?」
「我其實是是一顆含羞草成的妖。」
余覺襄突然發現在這個他軟弱的不得了的時候,這個話更容易說出來還帶著不易察覺的一絲輕快。
郁瑕娘斜睨他一眼,「我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么了?」余覺襄才不信在自己湛的演技之下,郁瑕娘還能發現什么。
「走開。」郁瑕娘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