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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尤安急匆匆的走到百里尤佑的房門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未沐浴更衣,身上還是那件沾滿血跡和塵土的甲胃,想想百里尤佑那小小的個頭,和怯儒的性子,自己這一身血腥之氣怕是會嚇到他,皺了皺眉,抬起的手又了回來,腳步一轉,就又出了這月落園。

見百里尤安離去,暗地里的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想著怕是過一會他又要再來,不敢耽誤,幾個男仆直接撞開了百里尤佑的房門,匆忙拾了一下,又肉疼的從自個屋里搬來幾件致擺設,一一擺放好後,才退回原位。

低著頭,一臉卑微的模樣,真好似一個個守規矩的奴仆樣子,只有那時不時瞥向那些金貴擺設的眼神,滿眼貪欲和嫉恨,才暴露這些人不甘於做奴仆的心。

從他們進門開始,百里尤佑就躺在床榻上一言不發,甚至任憑他們翻箱倒櫃,也沒有多向他們看上一眼,沒有任何哭鬧和爭吵,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木偶一樣,和周圍的那些死物一起,只是房間里一個擺設罷了。

「叩叩叩」富有節奏的敲門聲攪亂了屋子里的一片死寂。去而復返的人雖然知道門並未上鎖,但還是有禮貌的在門外詢問:「尤佑,開門,是我,大哥回來了。」

暗啞的嗓音完全不像是一個才束發的少年發出來了,百里尤安雖年少,卻已經身高八尺有余,穿上甲胃英氣逼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個還未及冠的少年,此刻他脫去那身盔甲,換上常服,更顯得身姿修長,俊美無雙,眼角的那道傷疤反而更為他增添了一絲野性。

百里尤佑卻對這道聲音沒有絲毫反應,只在聽到大哥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里有了一絲波動,很快就又恢復死寂。那些奴仆們雖然有些緊張,但還能保持鎮定,他們知道百里尤佑絕對不會說的,怕只怕大公子從這屋子里看出什么異樣來。

大公子可不像百里尤佑這么好對付,曾經有過府里的人偷盜大公子母父留給他的遺物,被大公子發現,就被大公子讓那些將士拖出去,活活亂棍打死,還將屍體扔到下人房門前,不准人屍,暴曬了三天,屍體都發臭了,才讓人處理了。

那段時間一直是將軍府「老人」心中的噩夢,新來的奴婢們不懂規矩,大公子回來了也敢肆意妄為,必須要受點教訓才行,但前提是這教訓不能危急到他們身上。

屋里一直沒人應聲,百里尤安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月落園本來就是位於將軍府偏北的地方,陽光並不是太好,而屋子里又禁閉著門窗,光線昏暗不說,還又悶又潮濕。

百里尤安皺了皺眉,瞟了幾眼低著頭「恭敬」的立在一旁的奴仆們,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卻沒有多言,只是走到床榻前,黑如古墨的眸子看著床上禁閉著雙目的百里尤佑,低聲喚了幾句,依舊得不到回應,伸出手摸了摸百里尤佑的額頭,確定不是感染風寒後,百里尤安才算是放下心來。

將屋子里的門窗都推開,又親自點上幾根燭火後,百里尤安垂眸又打量了幾眼那些奴仆,眼簾半蓋卻閃著寒光,居高臨下的神情,讓那些奴仆寒毛直豎。

「以後再讓我看到今天的情況,我不介意讓後山的亂墳崗在多幾具屍體。」那濃厚的殺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猶如被惡鬼擒制住了脖子,憋的滿臉通紅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百里尤安走出庭院之後,才像是虎口脫險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腋下和後背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打濕,雙腿有些發軟的打著顫,卻是被嚇得連怨氣都生不出來。

只互相對視了幾眼,就老老實實的將月落園從里到外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心里頭只盼著這個煞神能早日回到前線,早點離開將軍府,可別在來嚇唬他們了。

百里尤安出了月落園之後就喚來百里家族歷代家主才可以掌控的影衛,吩咐了幾句,影衛諾了一聲,就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中。

這幾年戰事吃緊,將軍府沒有過於管理,就讓某些人得意忘形了,忘了誰才是這府里的主人,以前只是不在乎,但現在……嘴角勾起一個冷硬的弧度,卻是有幾分殺氣溢了出來。

這就是百里尤安?蘇御宇坐在一棵大樹上,層層疊疊的枝葉將他瘦小的身軀掩蓋住,手里把玩著一個樹葉,漫不經心的模樣,蘇光不在,打探消息這件事竟然只能自己親自出動,滋,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