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上前,葉副將也在一旁說道「王爺,這都是粗人,怎能同您過招」
趙格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說道「這匕首是皇上賞給本王的,今日誰贏了本王,這匕首便歸誰。」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匕首刀把上明晃晃鑲著不少寶石,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王爺手里的東西哪有不值錢的,一個比趙格還高了快一頭的漢子站了出來,聲如洪鍾「那小的跟王爺比試一番。」
趙格點頭,將匕首扔給長戈,眾人讓開了一塊地方,留將士與趙格比武。
那漢子是這群將士中最高壯的一人,站在那里比趙格魁梧了不少,甚至顯得趙格有些瘦弱。
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瞧著二人,趙格站定,並不先出手,倒是那漢子先沖著趙格沖了過來。腳步聲又重又穩,振得一旁旗桿上的積雪都落了下來。
趙格瞧著對方,並不敢掉以輕心,這人雖然身形壯碩,但是速度並不慢,不能有一點大意。那壯漢到了趙格面前,伸出兩掌,想要直取趙格兩肩,趙格閃身避過,抬腳想踢他膝蓋,沒想到這人也並不笨拙,讓趙格踢了個空。
長戈在一旁瞧得緊張,他瞧得出,這人是東大營中的練家子,葉副將在一旁對長戈說道「這是營中的千夫長,上過幾次戰場,厲害著呢」
長戈並不接話,繼續瞧著二人纏斗。
終於,轟的一聲,那大漢倒在了地上,趙格站定,笑了笑「還有旁人」
一時間無人向前,趙格接過長戈手中的匕首,一邊把玩一邊等著,還沒人出來繼續跟趙格打的時候,范士勇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趙格瞧了他一眼,頭發都沒有束好,向右側偏歪著。
「末將來遲,請王爺恕罪」
「范將軍是覺得今日苦寒,本王不會前來巡營」趙格沒性子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這軍營里,最看不起的便是這種沒上過戰場的毛頭小子,可這會兒范士勇身上已經是幾層冷汗,急忙回話道「末將不敢。」
趙格笑了一下「本王怎么瞧著范將軍額前有熱汗」
范士勇忙用衣袖抿了抿,道「趕得急了。」
「本王瞧著,你是穿得太多了。」
說罷厲聲吩咐長戈「將范將軍的外袍扒下來」
長戈上前,三兩下便將范士勇的外袍扒了下來,趙格繼續說道「范將軍在這旗桿下晾晾風,過了午時再回軍帳」
范士勇被寒風吹得直打哆嗦,卻也只能稱是謝恩,瞧著趙格轉身離去。
第二日,這事情便傳遍了涼州城。
安景侯來尋趙格的時候,趙格正在房中坐著泡腳,涼州確實苦寒,還好丹緋為他備下了泡腳的葯材,不然恭王殿下說不准也得生些凍瘡之類。
吳將軍進門先聞到一股子葯味兒,開口便道「這剛剛大雪兩日,王爺便受不住倒下了」
趙格一邊讓長戈繼續兌水,舒坦得不行,回道「往哪兒倒下這是京中帶過來的葯材,泡腳用的,暖身。」
安景侯撇了撇胡子「嬌氣,像個娘們兒。」
趙格挑眉,瞧了他一眼。
這才好生說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