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格雖然一點兒力氣都沒少用,但是恭王殿下絲毫不覺得疼痛,倒是她自己的手紅了一片。
丹緋皺眉,趙格身上硬邦邦打起來實在有些疼,便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她喝了酒臉頰紅潤,本來上唇就有些翹,小小的動作瞧在趙格眼中嬌憨誘人。
趙格伸手將丹緋的手捉住,將人帶到了旁邊的軟榻上坐著,用指腹將臉上還掛著的淚珠子擦掉,一邊輕輕地給她揉手一邊問道「不願意待在恭王府」
丹緋這會兒表現極乖巧,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氣人「當然,才不要整天圍著趙格轉圈圈。」
趙格輕笑一聲「那你之前圍著他轉倒也耐煩。」
丹緋眨了眨眼睛「我當然要對他好呀,不然他怎么會對我好」
趙格手上動作不停,又問道「你喜不喜歡他」
「喜歡呀,長得好看又有錢,還那么大方,為什么不喜歡」
趙格挑眉,又問「那給他生小娃娃好不好」
丹緋瞪大了眼睛「柳嬌不是要給他生嘛,我才不要生下來娃娃還要跟別的孩子搶爸爸」
趙格微微思索了一下,想來爸爸許是湖州人對父親的稱呼,倒也不惱,還想再問丹緋幾句,轉頭一瞧,人偏著腦袋已經睡著了。
笑著搖了搖頭,將丹緋一把抱起,放在了卧房的床上,除了鞋子,蓋好被褥,又在床頭壓了一張薄薄的紙,然後轉身離去。
第二日早上,丹緋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可是旁的事情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聽到里面有動靜,青梧一下子沖了進來,巴著丹緋的肩膀,苦著一張臉說道「你昨晚上跟王爺還說了什么」
丹緋一只手指點著青梧的腦袋將人推遠,揉了揉太陽穴「王爺回來了」
青梧巴巴地點頭「這會兒還在書房中,我偷偷摸過來的。」
「那快回去當差,小心王爺生氣。」
「那都是小事情,昨晚上王爺過來的時候,你可是指著他的鼻子罵」
丹緋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罵了什么」
青梧嘟嘟囔囔地不敢說,丹緋苦著一張臉,說了讓送些度數低的酒來,怎么還是喝得一塌糊塗。
青梧忽然瞧見床頭壓著的那張紙,問道「這是什么」
丹緋取過來瞧了瞧,是原身湖州老家的一張地契,看樣子是一座宅子,想來就是趙格放在床頭的,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腦門上「青梧快幫我找身衣裳」
火急火燎地到了書房門口,又想想趙格還能留張地契給自己,應該是沒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咽了咽口水,讓門口守著的下人通傳一聲。
趙格聽她過來,笑了笑「讓她進來。」
丹緋心里跟揣了一只兔子一樣,不安得很,行禮之後支支吾吾地說道「昨日飲了酒,青梧說王爺去了,不知有沒有說什么胡話冒犯王爺」
趙格想想昨夜丹緋說的話,雖然醉酒倒是條理清晰得很,板了板臉說道「沒什么,只是日後莫要再這般飲酒。」
丹緋恨不得立正稍息給趙格敬禮,忙道「謹遵王爺教誨」
想起懷里揣著的那張地契,又眨了眨眼睛問道「那地契是王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