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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個孩子還好板正,胡天都成人了,性子都定型了。除非吃到天大的苦頭,估計都不會改的。

就算吃到天大的苦頭,也不一定能改,本性難移嘛。

書勤也將這反饋和朱衛紅說,朱衛紅嘆氣:「胡天媽媽從小太嬌慣他了。」

自古慈母多敗兒!

書勤說:「老朱,現在有些大學生專門去貧困的地方去教書育人,去當村官提高當地的經濟,我建議把胡天也送到貧困地區待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有好處。」

朱衛紅:「我做不了主啊~」

也是,不是他親生的兒子。

還賬的時候他幫著還賬行,管就管不了。

朱衛紅再嘆氣:「胡天小時候挺好的一個孩子……」

人之初還性本善呢!

小時候好有啥用?已經長歪了。

不但歪了,還空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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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淘寶店的家,家里只有胡絹一個,推門進來,正看見胡絹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在對著電腦接單子。

見書勤進來,胡絹不慌不忙的將姿勢撒開,蹲坐回轉椅上。

書勤說:「你邊練瑜伽邊接單啊?」

胡絹回懟:「怎么?不行嗎?老板管這么嚴嗎?」

靠!只是隨便問問好不啦?哪里惹來這么多話!你干脆叫胡懟懟得了!

看在這段時間很不好意思的將店直接扔個胡絹的心虛上,算了。書勤說:「有沒有單子需要我找衣服、包裝、填快遞單?」

胡絹沒有理,過了一會兒說:「不用你,你接著躺屍吧。」

書勤就直挺挺的倒在沙發上,這一次不是躺屍,是真的累了,這一趟一趟的,一會兒深山老林溝溝里爬,一會兒荒漠干旱吃風沙。

不止是身體累,還有神,神受到震撼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挺苦的,她還是一個讀書的孩子時,爸媽一起出了事,自己帶著一個弟弟過日子。每個月去要生活,被白眼被擠懟,和姥姥一起曬太陽的老姐妹的兒媳婦還嫌棄她是個孤。

和深山老林里的居民,和荒漠干旱的居民,比一比,她幸福萬倍。

見識過極度貧困地區人們的思考邏輯,突然能理解錢多和他娘的腦回路了。

躺在沙發上,耳朵里又傳來「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過海一樣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來遇見人們破碎,人們在行走身上落滿山鷹的灰…」

暈!還是這首歌!書勤:「我都出了兩趟遠門了,回來,你怎么還單曲循環這首歌!」

不膩歪嗎?

胡懟懟:「不行嗎?老板管的這么嚴嗎?」

行行行,您工作,您掙錢,您老大!

於是,耳朵里還是那個女人獨特的唱腔、聲線。

從山鷹唱到魚兒,從魚兒唱到河水,從河水唱到行人,又從行人回到山鷹。突然這四樣東西在書勤腦海中快速的運動起來,鏡頭也在馬不停蹄的切換,仿佛鉛筆素描的動畫片在飛快播放。

偏偏唱者還四平八穩如念經一般的唱,沒有一絲的變化,仿佛在說不管春去秋來,潮漲潮落,自然規律的車輪永遠在有條不紊的向前滾動。

「她唱的是世代更替,生命循環,萬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