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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呀。」

潘雷伸著腦袋,把嘴撅起來,田遠順手把他唇邊的煙拿下來,夾在手指尖,不自覺的自己也抽了一口。繼續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很想知道他這個土霸王是如何長大的。

潘雷都看在眼里,一根香煙兩個人抽,這也是一種親密呀。他眉開眼笑的又多打了一個雞蛋,油熱了,煎雞蛋。

「我十三四歲之後,我爸媽調回來了,可我的脾氣也長在這了,沒辦法改,我爸特別嚴肅,我不上學他就皮鞭抽我,他打我一次,我就離家出走一次,我大伯二伯和我爸吵起來了,說他要是不想養我直接送他們過繼過去,得老潘家少了一個孫子。我爺爺有給我爸上家法,我爸也沒辦法管我了。那時候他們都很忙,我媽在醫院工作,和你一樣,都是外科醫生,我媽那時候就很少進廚房給我做飯吃,我爸說,你媽媽的手是救人的,不是做飯的。所以,我一定要小心呵護你的手,這是救人的,我會做飯,日後我給你做飯吃,我們生活也挺好。我食量一直都很大,家里沒人做飯,我也不能餓著呀,就自力更生,日子久了,做飯我也就學會了。到了部隊,這手藝到時不常練了。你把口味告訴我,得我放了你不喜歡吃的調料。」

翻翻潮吵,關火起鍋,肉絲面配上蛋炒飯,還不錯。

田遠的笑容不再放肆,眼前這個男人,給他溫暖。燈光柔和,飯菜飄香,他就像一個賢惠妻子一樣,說著你在外邊賺錢養家,我在家里做好一切。明明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魁梧男人,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氣勢,但穿起圍裙,端著碗筷,卻是那么和諧,就好像他很久之前就出現在身邊,給他做飯吃,給他滿身疲憊回家之後的深深感動。

每個人都希望疲憊回家的時候,打開家門,不是一室的冰冷,有可口的飯菜,有家人的笑臉,一個人,也會寂寞啊,而這寂寞,有時候真的很難熬,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出了他的呼吸沒有第二種聲音,午夜失眠的時候,這種寂寞,挺會殺人的。

為什么想要有個伴兒,想要成家,因為寂寞啊。兩個人的話,就不會寂寞了吧。

非常渴望,他回家之後,有個人出現在廚房,就和現在一樣,給他做飯,和他閑話家常,逗他笑,渾身疲憊就全部消失了。

潘雷端著碗筷到餐廳,坐下給他盛飯。

「我到了部隊之後,才知道,我的食量不是最大的。你知道我最初呆的新兵連有一個極品飯桶一頓能吃多少嗎?」

田遠接過飯,嘗了一口,他的手藝不錯。飯菜可口。挑著眉看著他,很想知道一個人一頓飯能吃多少。

潘雷興致勃勃的。

「三兩一個的饅頭,他一頓吃了十二個,就那種大碗的粥他喝了五碗,還不算菜。我一直以為我是個飯桶,這個門就是一個飯缸,超大號的那種頂缸。把新兵連長都嚇住了。」

田遠差一點把滿口的面湯噴出來,咳嗽個不停,吃飯哪,不帶這么搞笑的。還讓不讓好好吃飯了。

潘雷給他倒來水,笑呵呵的吃飯,等田遠再次端起飯碗的時候,他已經吃到第三碗飯了。

「你家,都是軍人出身嗎?」

一家子都是軍人嗎?聽他意思,他和他兩個兄長都是部隊出身,他父輩也都是?

潘雷放下筷子給他仔細的算。

「我爺爺上過黃埔軍校,他年輕那會在國民黨擔任軍官,我奶奶家族也是軍人。最後我爺爺投靠了政府一起打天下。然後,我大伯二伯和我爸爸都被送到部隊,我出生的時候,我爺爺已經是將軍了,我爸爸那會也是軍長,我大伯在西北,做了十幾年的司令,我二伯東北做參謀長,我爸爸在西南軍區。軍區大院里都是我們這些父輩不在家的孩子,改革開放了之後,我大伯二伯陸續調回來,九幾年我爸爸才調回來。我大哥在部隊呆了十年,我二哥呆了幾年就專業了,我挺喜歡部隊的,我爺爺發話了,小輩不知道報效國家,怎么這我也不能把軍人世家毀了,他們不務正業專業了,我一定要在部隊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