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下班回家,反復看了手機好幾次,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
一整天了,潘雷一個電話都沒有,怎么回事?
爬上了床,還在擺弄手機呢,他出任務了?他說過,出任務不方便打電話的。
嘗試著聯系他一下,對方關機。田遠重重嘆口氣,哎,他每天打電話扯皮閑聊都成習慣了,聽他唱一首歌入睡也習慣了,怎么他突然不來一個電話,就那么別扭呢,還想什么事情沒做一樣,空勞勞的。
翻身拿過書,看幾頁也是看不進去,在哪過手機,再打一遍潘雷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混蛋,沒有你我還不活了?睡覺。」
摔了書本,把手機丟在一邊,關燈,睡覺。
不就一天沒來電話嗎?不來電話就不來電話,他有什么好別扭的。睡覺吧,睡覺,明天上午有一台手術,下午還要接待病人,事情挺多的。
翻個身,實習生要來了吧,不知道要他帶幾個實習生。潘雷到底執行什么任務去了?危險嗎?唉,說好了不想他的,睡覺啦。
閉著眼睛沉默一會,還是覺得不舒服,再翻一個身,一整天都沒電話了,這次很危險嗎?
再翻身躺平,一天沒聽見他的聲音了,真不習慣。
再翻身,抓過手機,再打一遍他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混蛋,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折騰他。想辦法欺負他,對了,讓他學做張輝那里送來的蛋餃,那個好吃。
車還在那里停著呢,他還沒有學會開車呢,這個混蛋還記得不?
哎,早知道他不能天天給他唱歌助眠,應該把他的歌聲錄下來的,當成催眠曲也不錯啊。
迷迷糊糊的睡沉了,總覺得身上的血腥味道沒有洗干凈,夢里都是血粼粼的場面,一會是他在做手術,一會又是潘雷渾身鮮血,一會是潘雷躺在手術台上,那鮮血就像小溪一樣蜿蜒流動。
田遠猛的驚醒,蹭的一下從床上驚起,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夢見潘雷胸口中了一槍,死在他面前。
嚇死了,吞了一口口水,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夢,不是真的。
一摸腦袋,滿頭的汗,他這才發覺,他的睡衣都濕了,他嚇出一身冷汗。真的是嚇壞了。
長出一口氣,他沒事的,他裝備良,他身手好,肯定沒事的。
自己安慰自己,他就是最近壓力大了,就是因為今天潘雷沒給他打電話,他才會胡思亂想。
剛想脫了睡衣再睡下,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來。
田遠七手八腳的抓過手機,一看是潘雷的號碼,趕緊接通。
「田兒啊,我這有些問題,你能不能馬上趕到醫院?」
田遠剛放下的心,在一次提到嗓子眼。跳下床趕緊穿衣服。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