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認錯!還敢不敢跑了?」
田遠最開始是怕他,可被他摔東西的舉動,也激怒了。死命的掙扎,要不是被困著,估計他會跳起來揍潘雷一頓。
「我沒錯!我就跑!」
潘雷舉起拳頭,想也不想就沖著田遠打過去。
「潘雷!」
田遠大叫,拳頭都到眼前了,這一拳打在臉上,他肯定暈過去!嚇得一閉眼睛。
潘雷咬著牙,看見那嚇得閉起來的眼睛,拳頭改變方向,砰的一下打在床頭,木頭的床頭,一下子被砸出一個洞。
潘雷的手背被木刺刺傷,鮮血都流出來了。
預想的疼痛沒有落在身上,田遠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血淋淋的拳頭。
潘雷伸出食指,點著田遠的鼻子,咬牙切齒。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寶貝兒,我怎么也打暈你。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氣死我了!」
氣的都快吐血了,怎么就有這個冤家對頭,恨得不一巴掌打暈他,又怕打疼了他。氣的他肝疼胃疼,火冒三丈,還是下不去手。也不服軟,就和他硬碰硬,他那話刺激他,刺激的他大腦充血,卻沒辦法出手。
這股子悶氣在心口里憋著,憋得他想揍人。換一個人,他肯定錘死他。槍斃五分鍾的都不解恨。
揮出一拳,砰的一下打穿床板,一腳踹斷床腿。床都被他摧毀的快解體了,把床頭櫃上的所有東西都摔了,煙灰缸擦著田遠的頭發稍飛過去,啪的一下打碎玻璃飛到樓下。房門被他踹出好幾個洞,衣櫃也讓他打穿了。
房間里霹靂啪啦的,稀里嘩啦的作響。也不知道他跑到客廳去干什么,一會聽見一聲破碎的聲響,一會聽見茶幾劃過地面的聲音。
田遠閉上眼睛,就讓他折騰去吧,他破壞的是物品,可他打碎的是這個家。
還折騰,他又把什么摔了?該死的混蛋,他大爺的潘雷,就他這個臭脾氣,土匪性格,真他媽的受夠了,別以為怕他,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擦你大爺的潘雷,你他娘的砸爛我的家,我讓你陪我一個新的!有本事你就拆了房子!」
砰地一聲,然後是稀里嘩啦,然後是潘雷不知道在踹什么東西。
「混賬東西,老子舍不得打你,還不許我把火氣轉移到別處啊,你巴不得我揍你一頓是不是?拆房子怎么了,老子還想拆了你!」
一腳踹在沙發上,沙發就翻了。
潘雷氣呼呼的摸出一根煙點上,混賬田遠,氣死人不償命的壞東西,要是真舍得,就把他按到了霹靂啪啦的打一頓,可說到底,他只能把所有火氣發泄到其他地方,他一根頭發絲都不敢動。就怕自己盛怒下,真的傷了他。
田遠沒那么好的體力,被捆綁著呢,肩膀腦袋抵在床上,側卧著,他這個姿勢不好受。在加上生氣,驚嚇,肚子餓,他體力透支了。
再讓他扯著脖子和潘雷大吵大鬧,他沒這份神。只能側躺在床上,自己嘀嘀咕咕。
「土匪,痞子,流氓,惡霸,你等我緩過手來,我他媽的滅了你。氣死我了,老子有個屁錯,憑什么讓我認錯,去你大爺的家規,老子才不聽你的!」
潘雷抽頭一根煙,覺得不能再耍脾氣了,至少床上躺著的那個下巴尖尖的,一看就是這幾天飲食不好。活該!讓他吃點苦頭他就老實了,下鄉?就他那個身體,就他這個挑嘴的毛病,能吃的順口嗎?受苦了吧。早就說了不許去,就不聽,受苦了也是自找的。
嘴上說著是他自找的,是田遠活該,他還是踹開廚房的門,冰箱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了。一根青菜都沒有,只有一塊凍肉。田遠很久都不開火了,這些東西還是他上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