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他沒意見。關鍵那毛巾他用過了，都濕了。冷冰冰的毛巾往身上糊干嘛？家里又不是沒有干的了，萬一真把人涼出個好歹來……

江黎頓了頓，然後猛地把手里圍巾甩出去。

明明都氣成這樣了，他還下意識關心人，真沒出息！

古遠不知江黎心中所想，只當媳婦真氣著了，便低著頭把甩在地上的圍巾撿起來，然後理好掛在衣架上。

默默走過去，笨嘴拙舌的長風大神沉思良久，說了句「對不起」。

江黎捧著熱水杯的手一頓，然後神色如常，沒做反應。

「我錯了。」見人沒反應，古遠繼續道歉，「我不該跟你玩這么大的。你沒怎么打過雪仗，我還一點顧忌都沒有，完全按本市人玩法跟你玩，是欺負人了，對不起。」

江黎喝口熱水，沒動。

「……我不該壓著你還撩你衣服，還……還強吻你，」古遠一臉懊惱，「我錯了。再有下次想親親我一定提前跟你說。」

「下次？」江黎斜睨他，「下次是什么時候？」

古遠喉頭一滾，把那句「每個時候」吞了回去。

看著人一臉真誠的道歉樣子，江黎心里的火消了不少。輕咳一聲，江黎握拳抵著嘴巴開口道：「下不為例。」

「好。」古遠趕忙點頭。

見人不生氣了，古遠慢慢挪過去：「你很不喜歡我親你嗎？」

「……也不是，就是太突然了，有點意外……」江黎紅著臉，低著頭小聲解釋，然後……長風大神又被打了。

「說話就好好說話，手別亂摸！」江黎抿著嘴把某人不安分的手從自己腰上挪回去。

「……知道了。」古遠回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下次想親你，我一定提前跟你說。」

「嗯。」江黎支支吾吾應了，「冷不冷，我去幫你倒杯熱水。」

「好。」看著自家媳婦起身去幫自己倒熱水，古遠整顆心都暖了起來。

那邊江黎正接著熱水，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接通電話後，江父有些懊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兒子我對不起你啊。憋了這么久我憋不住了，剛才全跟你媽招了。」

江黎一時沒聽明白：「你招什么了？你把你私房錢招了？」

「那哪能啊，私房錢能隨便亂招嗎？」江父哼哼唧唧，過了會兒繼續懊悔道，「就你跟那個麻辣燙的事……我沒憋住。」

江黎愣了下，後知後覺麻辣燙什么梗之後，直接跳了起來：「你自己私房錢都能憋住，怎么我的事你就憋不住了？」

江黎吼了幾句，回過神看了眼客廳，然後捂住話筒小聲道：「爸，不帶你這么坑兒子的，我這邊事還沒成呢。」

「這都多久了，怎么事還沒成？你還行不行了？怎么辦事這么沒效率？」江父恨鐵不成鋼。

「……不是，爸，你跟我媽長跑八年才有的我，您好意思嫌棄我沒效率？」

「哪能一樣嗎？我跟你媽高中就在一塊，大學畢業第三年就結婚了，這還叫沒效率？」江父吹胡子瞪眼，「我不管，反正這事我給你禿嚕出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黎：……我怎么遇上你這么個爸啊，還講不講道理了？

深吸口氣，江黎努力平靜下來，然後撿關鍵問題問他爸：「媽怎么說？」

聞言，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江父嘆了口氣，「兒子，我這么跟你說吧，你爸我現在正在跪遙控器呢。」

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