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傾身將身下的男人緊緊地抱住,越抱越緊,幾乎想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柏淵的肋骨被他勒得有些疼,但是只是輕輕皺了皺眉,沒有掙扎的動作,而是輕輕地抬起雙臂,搭在葉澤的背部。
過了一陣,青年喑啞的聲音才在他耳邊響起:「教官願意,我已經覺得榮幸之至,怎么可能會介意?」
目前的柏淵還沒有對他有足夠的回應,但是葉澤知道,他想要回應自己感情的心和意願都發自內心。能讓懷里的這個人心甘情願地去做一件事,他真的與有榮焉。
過了一陣,柏淵還是忍不住提醒道:「葉澤,我有些呼吸不上來。」
趴伏在他身上的人這才從那種讓人恍惚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他立刻撐起身,看到在自己身下臉色微紅的男人,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了兩下,他俯下身,輕輕地在那淡色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柏淵有些不自在地眯了下眼,而這個動作卻又像是一種默許。
葉澤輕輕地將手掌放在柏淵的頸側,但是仍然小心地避過了他的傷口,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葉澤一邊說一邊慢慢地俯下身:「如果教官不願意,就推開我。」
最後一個字說完時,他的吻就落在了柏淵的嘴唇上。
他吻得比之前要輕柔,但動作卻十分纏/綿。在那唇瓣上輾轉了一陣,葉澤才用舌尖頂開柏淵的牙齒,然後在里面攪動了一陣,怎么也不舍得退出。
吻可以足夠柔和地表達人的情感,而柏淵也在這種情感的交融中攥緊了葉澤的衣袖。
兩個人在病房中待了很久,最後又說了一陣話,在宿舍宵禁時間還差十分鍾時,葉澤終於在柏淵的催促下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
他用手指勾了勾柏淵的掌心,低聲說:「我明天再來看教官。」
柏淵點頭:「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葉澤緊了緊他的手,然後松開,跟男人說了再見才轉身走出了病房。
一出門便看到了坐在對面休息區的沈亦舟,葉澤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這人一直都纏在柏淵的身邊,如果不是教官也很中意他,葉澤並不願意對他有一絲客氣。
沈亦舟見了他,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但也沒說什么,將頭扭到了一旁。
葉澤面無表情地轉動腳腕,走向了樓梯口。
回到宿舍的時候,衛笑和何燁洲還沒睡,但是也已經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看到葉澤回來,衛笑從床鋪上支起身,問道:「葉哥,怎么回來這么晚啊?」
他只以為葉澤是去看望柏淵,但是看望也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
葉澤將手里的學員證放到桌子上,隨手脫下了外套,只淡淡地道:「沒什么,和教官聊了一陣。」
衛笑哦了一聲,心道,也不知道聊什么能聊這么久,但他沒敢問出口,後仰身體又躺了下去。
葉澤快速地洗了個澡,半干著頭發躺到了床上,在黑暗中然後看了眼通訊器。
看到柏淵發來的消息時,他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嘴角,那抹笑容怎么壓都壓不下去,但他也沒想克制。
【到宿舍了嗎?】
消息是十幾分鍾前發的,那時候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