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了一陣,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前段時間校慶之後發生的事情。
「你們現在是什么情況?」葉澤問道。
衛笑抓了抓鬢角的碎發,低著頭笑了一下:「就……和好了。」
葉澤看著他問:「你之前擔心的那些事呢?」
「他他說會跟我一起解決,」衛笑緊了緊雙手,「葉哥,這次我不怕了。」
「是嗎?想通了?」
「嗯,我覺得我以前想得太多,而且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想法,我現在覺得以前的自己很傻,白白錯過了幾年的時間。」
葉澤輕輕彎了下嘴唇:「想通就好,其實時間不過讓你變得更加成熟而已。」
「嗯。」衛笑認真地點頭。
葉澤又說:「那你們到時候舉辦婚禮,記得給我發請帖。」
衛笑啊了一聲,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還早呢……」
葉澤心道,不早了,怕是何燁洲已經等不及了。
將來人送走之後,葉澤洗了個澡,穿著一身襯衫長褲走進了柏淵沉睡的房間。
這幾天他的按摩手法被訓練得越來越嫻熟,也已經形成了一套模式。
當他用右手輕輕地托起柏淵的頸部,准備將他攬在自己懷中按摩手臂時,突然覺得床上的人動了動身體。
葉澤怔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繼續著動作,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低而微弱的哼吟,那聲音細微得像是從極柔軟的小動物口中發出的,只要周遭環境的聲音再大一些,那么就很容易被忽略。
可是葉澤聽得分分明明,那聲音讓他的心跳聲驟然加快,手指不自覺地緊。
他緩緩地垂下頭,看向柏淵。
男人的面容不再是雕塑一般沉靜的模樣,而是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的薄唇輕輕啟開,那個低弱的聲音便是因此傳入了葉澤的耳中。
柏淵的睫毛輕輕顫著,那段時間里,葉澤沒有在想任何事情,而此時此刻的場景也不容許他的大腦做出任何理智的分析,只能怔怔地看著懷里的人。
大約過了很長時間,柏淵的睫毛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那雙深深烙刻在葉澤腦海中的黑色眼眸漸漸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視線中。
當葉澤回過神來時,柏淵的神情仍然是茫然的。他的眼球輕輕轉動,最後落在葉澤的身上,但是那雙眼中卻沒有能夠表示出來哪怕一絲的反應。
即便如此,葉澤覺得整顆心都像從沒有光的深淵中來到了溫暖的日光之下,他在柏淵的注視下熱淚盈眶,下一瞬便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
「教官,教官……」每喊一聲,他的手臂就將懷抱中的人環緊一分。
失而復得,他恨不能將柏淵埋入自己的骨血中。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