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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煜親王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蔣智遂退了出去,留他們在屋里單獨說話。

簡曉年剛剛遠遠看著,只能看到他揮劍如行雲流水一般的矯健身姿,現在這么近地站著,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一個曾經遠在天邊、觸不可及的英雄,一時之間又是激動高興,又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看到殿下練武了,都沒回過神來,殿下就贏了,真是太厲害了……果然我們這種外行人就只能看看熱鬧罷了。」

憋了半天想出來的話,顯然還不能表達自己復雜的情緒,但那份崇拜之情還是顯而易見的。

偏偏劉煜就這樣看著他,也不開口,屋子里的氣氛立刻變得奇怪起來,說不上是尷尬還是有別的什么意味。

「那……那我就回去了,殿下要保重,」簡曉年提起「醫囑」來終於有了神,開始滔滔不絕:「在校場能早睡早起是件好事情,但注意入睡前不可做劇烈的活動……還有,夏季雖炎熱,但請殿下莫要貪涼,尤其是睡前不可以洗冷水澡……」

劉煜看著眼前那張漂亮小臉上的菱唇特別煞風景地喋喋不休,幾乎目不轉睛。

那嘮叨至極的「勸誡」聽起來竟然一點也不讓人感到煩躁,反而帶著一種溫情脈脈的錯覺,能讓人感到熨帖和喜悅。

劉煜記得自己答了「好」,所以不出所料看到對方面上浮現一抹動人的笑意。

「殿下竟然答應我了,就不可以食言,若是知道殿下不聽大夫的話,我不保證會不會准備特別苦的葯給殿下補身體。」

用哄小虎崽和曉令的語氣來哄一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簡曉年並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畢竟「病人」都像小孩子,你管得太嚴容易引起逆反,管得太松又很難約束,只有對他親切友善,還得軟硬皆施,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果然,煜親王十分「老實」地點點頭,他突然伸出一只手來不知要做什么,但最後還是默默放回了背後。

簡曉年正在疑惑他的舉動,這時候蔣長史似乎准備好了一切,站到門口輕聲提醒簡大夫,說可以啟程回府了。

應了一聲,跟煜親王行禮道別,在要跨過門檻的時候,簡曉年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屋里,竟就這樣與劉煜對視了一眼。

望著對方看不懂的深邃眼眸,簡曉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心中這種依依不舍的感情,只能感嘆:

要醫者離開自己的病患這么多天,就跟讓貓奴離開自己的貓,應當也差不多了吧!

……

回到王府後,因為煜親王不允許簡大夫來回奔波,所以簡曉年只能待在府里,打理成熟的「葯材」。

那些作為替代品的植物已經全部長成,簡曉年決定趁病人不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日子,抓緊時間把油和提取物都制出來,這樣等劉煜回來,就可以直接配葯用了。

想到過一陣子要陪攝政王用「葯浴」,某人的心情十分復雜,再加上確實有近二十天沒見到人,心中不想念。

等到把一批新的「葯材」種下去,簡曉年發現自己竟然空閑了下來,一時之間有些無所事事。

他看著苗圃里大面積的新苗或者被摘了果實和枝葉而顯得有些「蕭條」的舊株,再看看苗圃一角蓬勃生長的小荊芥,心想,要不先把貓薄荷給處理了吧。

新鮮的小荊芥對貓就應當已經有作用了,但有些奇怪的是,簡曉年甚少在王府里看到其他的貓,甚至連其它小動物都難得看到一只。

起初他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園子里有小虎崽這樣的未來大貓,所以貓咪都不敢靠近了,但轉念想想,這兩個小東西長成大貓的日子還遠著呢,也不知道那些小動物們是在怕什么,竟都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