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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年對冀州皇族沒有太多了解,聽蔣子謙介紹才知,親王是敬皇帝唯一的同胞兄弟,他不在之後,宗室里剩下的與敬皇帝同輩的皇族,就只剩下親王一人了。

由於北境距離京城太過遙遠,作為鎮守邊境的皇族,又是先帝和現任冀州皇帝的皇叔,親王在興安雪嶺百姓心中的地位,恐怕比遠在天邊的皇帝還要高。

如今他一死,形勢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北境立刻傳來局勢不穩的消息,這足以讓原本還在質疑蔣昭容升位太快的人都不再有暇提及此事。

曉年雖對興安雪嶺不熟悉,但眼看宮中這般爾虞我詐,也能猜到北境現在的情況會有多復雜。

親王生前曾請立世子,但他本人似乎更喜歡庶出的小兒子。朝廷遲遲沒有定奪,再加上後來好不容易當上世子的親王長子又早逝,自然會引得某些人心存僥幸和期待。

原本不是沒想過要以此牽制北境,誰知道親王卻突然歿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時候再派皇族代替親王一脈,不僅不是最妥帖的方式,還有可能引發更大的矛盾……如果北境不穩,舉國危矣。

「如今派誰去興安,恐怕都壓不住那里的事情,」徐太後對冀州皇帝諫言道:「唯有阿煜過去,興許還能管住事。」

冀州皇帝聞言,面露難色:「可阿煜的魘症才剛有起色,若是因為此行惡化,豈不功虧一簣?」

徐太後心道:你還真是演兄友弟恭的戲碼演出癮來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

「如今北境局勢如此緊張,雖然哀家也心疼阿煜,但眼下實在沒有辦法,不讓他去,難道要親王家的阿爍或者阿烽去?到時候不僅管不了什么事,還把人給折在了雪嶺,陛下又如何跟你皇叔交代?」

徐貴妃的事情發生之後,由於是他們徐家「理虧」,徐太後硬生生折斷了「臂膀」才得以全須全尾地保全自己,但也在蔣昭容被封夫人一事中失去了絕對的話語權。

「若是沒有徐氏毒婦,琬兒還過數月就能為朕生下皇子,到時候名正言順地晉位,何必要像現在這般受盡委屈……要么琬兒得到應得的賞賜,要么徐氏賜死,反正總要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太後向來睿智,想來應該能為朕做一個決定。」

想想帝王當時發狠的樣子,就知道徐家這一招釜底抽薪辦得有多值得了皇帝的喪子之痛難愈,可以做不少文章。

但徐家也因此元氣大傷是事實,需要不少時間來恢復。

現在太後就怕蔣家也因此站在了皇帝身邊,蔣家又代表著劉煜的意見,換句話說,攝政王有可能會成為皇帝的幫手。

與其讓他留在京中成為難纏的對手,還不如勸皇帝把他遣到北境去拾那個爛攤子,反正一年半載肯定是回不來的,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徐氏早已經恢復元氣,也就不那么擔心了。

至於煜親王那個魘症,正好在路上多磋磨磋磨,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嗎?

想到這里,徐太後愈加苦口婆心:「北境有多重要,不用哀家再贅述,陛下清楚。如今事有突然,豈是可以計較個人得失的時候?阿煜一向穩重,他一定能夠理解陛下的難處的。」

「讓朕再想想,」冀州皇帝似有被說動,但又不能立刻下決心:「讓朕再想想吧……」

「時間不等人,阿煜能早一些到北境,興安也早些安穩,陛下可要盡快做出抉擇啊。」

「太後所言甚是,朕會盡快抉擇。」冀州皇帝轉而問道:「荃兒今日如何?現在飲了葯否?」

徐太後見劉關心皇長子,心中甚是滿意。

皇帝再寵愛漱凌殿那個又能如何,現在皇長子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除了選擇荃兒,還能選擇誰?

……

曉年發現,自從北境傳來不好的消息,劉煜就常常看著他,對方的目光里摻雜了復雜的情緒,讓曉年看不太明白。

聽了蔣長史的暗示,曉年心中有些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