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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拗的勁兒,又都走的是「不同尋常之路」,所以不禁惺惺相惜起來。

是以曉年昏迷的那段時間,簡曉意完全沒有想過,如果曉年沒了,他的研究該怎么辦。

他滿腦子都是曉年的安危,只想等曉年醒來。

「你上次說,到遠安的時候就已經給族里去過信了,那這次的事情,是否還告之族里?」

曉年離開本家的時候,因為看出二房的簡遵執對他的關心是有幾分真心的,所以承諾到達目的地後給本家報個平安。

他也說到做到,入住遠安行宮的當天晚上,除了給祖父寫了平安信之外,也給寧安准備了信箋。

這一次曉年也算是逃過了一場生死大難,照理說,應該跟長輩說明一番。

「寧安就不再去信了,得多些人擔憂。」曉年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樣也好。」簡曉意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堂弟並不想跟本家牽涉太多,對簡家的葯材生意似乎也並不感興趣。

經過了這次意外,他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小堂弟在煜親王府是個什么地位連煜親王都親自守著他,這是何等的寵信。

也正因為如此,簡曉意就更加欣賞曉年了。

長房對曉年有敵意、有偏見,曉年不放在心上,還能一笑而過,是因為並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二房對曉年殷勤以待,誘之以利,曉年不被蒙蔽,是因為他心中對本家的東西沒有貪欲,所以能夠清明自正;

可曉年對簡遵執這位叔爺爺有幾分耐心和善意,對簡曉意這個堂兄能坦誠以待,說明他並非因為自己年少有為、受煜親王器重就對他人的平凡善意真誠視而不見。

誰對他好,哪怕是點滴心意,他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簡曉意想:這樣的曉年,難怪能讓他,讓蔣長史和鄭大人,甚至讓尊貴的煜親王,都牽掛不已。

……

送走了堂兄,曉年還是給祖父寫了一封信。

這一路從京城到遠安,哪怕一直在趕路,他最多隔兩天就會給家中寫一封信。

寫信既是報平安,也是想跟留在天京的祖父好好描繪一下冀州的大好河山,稍稍彌補他因年事已高而不能遠行的遺憾。

自己在海域遇到意外,一下好幾天過去了,他醒來就立刻給祖父寫了一封信。

原本那信中並沒有提到意外的事情,但經過堂兄這么一「提醒」,曉年又覺得不跟家里說實話,似乎不太好。

更何況他好幾天沒有寫信,以祖父的敏銳和對他的關心程度,恐怕早就有所察覺,他再這么輕描淡寫地敷衍,妄圖瞞住對方,反而會讓祖父覺得他以後也會報喜不報憂,生出更多不必要的擔憂。

與其讓祖父他們猜來猜去,心里沒個踏實,還不如他主動交代,起碼家人看到以後,相信他會據實以報,就不會再想東想西,徒增煩惱了。

所以曉年就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詳細地描述了一遍,然後還特意問了劉煜和蔣長史他們,以便加上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諸多事情,全部寫在信里告訴祖父。

當然,他還是隱去了些細節,比如煜親王是如何不眠不休地照顧他,以及自己如何突然變成了先祖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