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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性味辛、溫,具有祛風、散寒通竅、宣肺通鼻的功效,平日咱們見多的可做小吃,也可泡茶飲用。」

在曉年看來,白玉蘭油應該也算一種全能油了,原花可以抗細菌、鎮靜中樞神經、止痛、止咳、降血壓,甚至有調經的作用,不過多被用於呼吸系統的調理,和洋甘菊等油配成復合油,有很好的止咳平喘的效果。

由於白玉蘭主要在九州中部地區生長,在冀州北境估摸著只有行宮皇苑為取「玉棠富貴」的好寓意,才可能種植這種名貴的花木,與牡丹、海棠、桂花相配而植。

而且這種油不易萃取,不易保存,所以曉年也打算借此機會實驗一番,看看傳統的萃取方法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正常玉蘭的花期要早近一個月,不過北境春回原本就比中州要晚些,所以這時候還是花開時節,他們也沒浪,將能取的花材全部摘了來用。

取一兩尺見方的底盤,底下墊一層玻璃板,在玻璃上塗層油脂,再將剛摘下清洗擦干的白玉蘭花瓣鋪撒在這層油脂上,接著把嵌住玻璃板的木制框架堆成層,借著壓力讓玻璃板上的油脂漸漸吸花瓣中的油。

幾天後,他們再將壓平的花瓣換成新鮮的花瓣,直到這層油脂無法再吸白玉蘭的油為止。

最後除去其中陳腐的花瓣或花梗,再集這些香脂,加入純度極高的烈酒,劇烈搖晃,分離出油。

也得虧了梁州的那位「前輩」,曉年現在已經有玻璃可用,要不然光是讓木板不吸油,就還得采取別的步驟。

就在曉年為兩個徒弟第一次單獨完成這些工序就成功萃取出品質不錯的白玉蘭油時,興安雪嶺卻有不好的消息的傳來。

「原本與劉葵定親的張氏女身患惡疾,興安恐怕有變。」

這親事還是親王生前為嫡孫所定,原定於今歲就要完婚,但因為大公子劉葵要為祖父守大孝,所以婚期被推遲到孝期之後了。

大概是隔輩有點親,雖然親王不喜嫡子而寵愛庶子,但對這個長孫還算仁至義盡,再加上有京中的帝王狀似無意地盯著,親王為劉葵定親的時候找了北境的名門望族張氏,但這顯然讓劉炫心生忌憚。

九州雖不像古華國有「七出」之說,但生有惡疾之人,確實可被退婚,無論男方女方。

換句話說,就算是劉葵生有惡疾,女方亦可以名正言順地退親。

想想那位張氏小姐正是碧玉年華,卻因此失了姻緣,也是怪可憐的,曉年忍不住問蔣長史道:「可知是何種惡疾?」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蔣智提及此事,也是唏噓不已:「據說是去山廟祈福請願的時候不慎跌落石階,跛了腿。」

但他的神情和語氣中除了同情,還有別的一層意味,連曉年都很容易看出端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曉年皺著眉頭道:「難道張氏小姐的事情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蔣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答道:「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張氏女落了疾,這樁婚事也作罷了。」

大公子劉葵和他叔叔劉炫之間素有齟齬,為郡王之位相峙已久,最不想大公子得到丁點助力的人是劉炫,如果婚事黃了,最高興的人當然也是劉炫。

曉年想,若是這個人為了打擊侄子,就做出這等惡事來,那就太可惡了。

仿佛猜到曉年在想什么,劉煜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蔣智立刻心領神會,為單純的簡大夫解釋另一種可能性::「也許,張氏現在不想與大公子結親。」

簡大夫已經跟煜親王來了北境,將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