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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曉年看來,若是手有重兵的煜親王有心不顧冀州安穩,發動戰爭取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或許對於厲皇帝來說,無論是劉炫坐在御座上,還是劉煜坐在御座上,並沒有什么差別。

可當初厲皇帝為何不直接立劉煜為新帝,難道僅僅是因為徐氏當時扶持的是更容易被控制、比較「聽話」的劉嗎?

過去曉年心中雖有疑問,但並沒有直接問劉煜,一來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到那般親密,這種「你為什么不是皇帝」的話在這個時代未太「大逆不道」,曉年說不出口;二來他專注於給劉煜治魘症,沒有過多地接觸宮中的爾虞我詐、波詭雲譎,所以事不關己,也就沒興趣多問。

可現在他和劉煜已經心意相通,還早就開始同床共枕,應當是再親密不過了,問問無妨。

再加上剛剛經歷了北境這一系列的大事,對冀州皇帝的城府心生畏懼,他的疑惑就壓不住了。

曉年把自己想的事跟劉煜說了,對方沉默了片刻,道:

「你只要記住,劉不喜歡劉,也不喜歡我,他厭惡天下人,對我劉氏一族亦沒有任何善意可言,當年他彌留之際做出這等安排,並非為冀州著想,而是想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甚至希望天下大亂。」

曉年聞言,頓時瞪圓了眼睛傳聞這厲皇帝暴虐成性,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原來還真是如此瘋狂啊!

不過,光是聽這「厲」字謚號,就能感覺到當時宗室和朝廷對劉的懼怕和恨意。

畢竟死在厲皇帝手上的不僅有平民,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甚至劉姓皇族。

事實上,也正如厲皇帝劉預料的那樣,現在劉,徐家為代表的世家和權臣,還有攝政王,呈現三足鼎立之勢,互相牽制,確實都不能稱心如意。

這樣想想,當初作為徐家傀儡上位的劉,能夠在徐家和攝政王的雙重威脅下活到今日,並能與之分庭抗禮,哪里可能是什么溫柔善良之輩!

曉年靠在劉煜的懷里,手上摸著小虎崽溫溫軟軟的小肚子,突然覺得劉再怎么可怕,他也是不怕的。

他們擁有親人與朋友,冀州皇帝卻連皇長子都不親近,他們又何必畏懼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說完了冀州皇帝,曉年還是感嘆道:「雖然這里面有旁人的算計在,劉葵自己也有考量,但他見過張家小姐,並曾為之默默許下承諾,可見其傾心,如果受到連累的張家小姐傷好,他們能喜結良緣,將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也算一件幸運的事情。」

……

後來正如曉年預料的一樣,世子妃王氏與兒子哪有說不過去的矛盾。

劉葵很快就說服了母親,親事沒有退掉,親王府反而主動找來張家,表示要請京中來的江御醫為張家小姐看腿疾。

江御醫為張氏女診過脈後表示,雖然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但張家小姐畢竟年輕,又是剛剛才受傷的,所以還是有機會恢復。不說完全治好,起碼能夠與尋常人無異。

張家對此感激涕零,卻因為之前的行為不敢殷勤往大公子身上靠,哪怕張家小姐後來如約嫁給了已經封王的劉葵,他們也不好意思以岳家自居。

等劉炫和苗家的余黨被清洗得差不多了,之前因為卧病而無法親自行冊封之禮的冀州皇帝終於下令封親王長孫劉葵為葵郡王,繼承親王的封地懷安三郡,而且不必特意進京,於興安領旨謝恩就好。

煜親王不願在興安指手畫腳,引人誤會,於是立刻帶簡小大夫外出「巡視」,明面上是說要去查探是否有漏網之魚。

至於那些與劉炫一系有所牽連但還罪不致死的世家,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