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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扭頭跟自己使眼色。

曉年眨眨眼:你來干嘛?這次讓我先試探試探祖父的態度,咱們再從長計議啊。

劉煜點點頭:放心,我會跟你一起向簡太醫呈情,絕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

見劉煜點頭,曉年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兩人有默契,結果下一秒就發現煜親王竟然跟自己並排跪在了一處。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含半分猶豫或者不甘,仿佛下一瞬有個侍女端了茶過來,他就能直接跟眼前的長輩說一句「祖父,喝茶」。

曉年&簡太醫:「!!!」

簡太醫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避開不受煜親王這一禮,曉年也馬上抓住他的胳膊,剛想叫他起來,就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趕緊松開來,卻已經晚了。

「殿下這是做甚?您身份尊貴,這般不是扎煞老夫?」

簡遵友見此場景,哪里還猜不出長孫原本要跟自己說什么,但他卻面色嚴肅地避而不談:「殿下快起。」邊說著,邊上前去扶他。

劉煜生得高大神武,若非他自己想起來,哪里是簡太醫能夠扶得起來了的。

他依舊跪在曉年身邊,雖面無表情,但語意慎重:「您既是曉年的祖父,就是阿煜的長輩,受我們一禮,理所應當。」

在九州,叫字顯得親近,但卻不如叫乳名來得親昵,哪怕曉年及冠了,有了字,恐怕簡太醫稱自己的孫子,還是會用「年哥兒」這樣的乳名。

煜親王天潢貴胄,乃是冀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這世上能稱他為「阿煜」的人,恐怕就只剩下陛下、太後和親王了。

但他現在在簡太醫面前,卻用自己的乳名自稱,顯然是將簡遵友看作是與太後、陛下比肩的長輩其中的深意,只要簡遵友不傻,就能立刻知曉。

聽他張口一個「曉年」,閉口一個「我們」,儼然把曉年跟他劃成一國,簡遵友只覺得太陽穴在抽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簡遵友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煜親王時自己心中生出的恐懼他的威嚴和冷峻簡直不似凡人,不怒自威,讓人心驚膽寒。

而現在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雖談不上有多溫順,但十分恭謙,他的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顯而易見的真誠、友善和親近之意,卻更讓人感到驚悚萬分,頭疼無比。

「殿下若是再不起來,老夫怕是要離了這屋子,」簡遵友無法,只能跟他們道:「年哥兒也起來說話。」

以煜親王的身份和性格,若非真把他當作長輩,又怎肯心甘情願行如此大禮……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心焦。

在簡遵友被煜親王這驚世駭俗的舉動整得不知道該叱責他們還是該裝傻的時候,曉年也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剛剛的話題,還是順了祖父的心,暫時不再談及此事。

但他思索了一陣,又覺得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讓他們當成什么都沒發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想自己和祖父都變得進退不得,他就十分想揪住大白虎的耳朵,好好問問它是不是故意過來「搗亂」的。

劉煜覺得曉年現在盯著自己的樣子有些危險的意味,但他氣鼓鼓的樣子又顯得十分可愛,某人想摸摸他的臉,卻礙於在長輩面前,沒能動手,只能跟著他站起來,老老實實站在曉年身邊。

簡遵友見曉年瞪煜親王,對方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些服軟的意思,非常「聽話」地跟著站了起來不說,還有些心疼地看向曉年的膝蓋,似乎覺得他跪得有些久了。

簡太醫:「……」他這個當祖父的都沒來得及表示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