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他們不用等待,不用對自己的家人隱瞞,該多好……
……
於此同時,在天京的皇宮中,劉煜正得跟並非他心目中真正家人的一群人,看著熱熱鬧鬧、實則空洞乏味的表演。
想他的小大夫,卻暫時見不到,煜親王心里不痛快,面上自然顯得更加冷峻了。
他一副生人勿近的嚴肅模樣,別說幾個年輕的皇族子弟了,就是平輩的親王世子劉燦和去歲受封的烽郡王,都只是跟他寥寥打了招呼,就再無話可說。
煜親王退回了封地,不娶親,也沒有子嗣,雖然依然是眾人防備的對象,但至少明面上沒有得罪的必要。
說句現實的話,若煜親王有心奪位,那還有何人能與之爭鋒。
倒是劉對自己這個皇弟表示出了一如既往的熱情和關懷,和太後一起,似要一次把幾個月對煜親王的思念都表現出來才好。
又是好幾個月不見,劉煜發現冀州皇帝的狀態有些奇怪看著還算神,眼中卻又藏著深深疲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劉煜只能想到他這幾個月怕是又做了什么,比如,用曾經拿來對付煜親王和徐太後的辦法,去對付更多的人,才終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劉煜雖然不喜對方,但還不至於為了讓小崽子能順利成為自己的繼承人而咒劉早死。
只不過,他不能猜到,有多少人現在正盼著陛下確定一個繼承人,然後就快點功成身退。
早在宮宴之前,冀州皇帝就把煜親王單獨叫到宮中,很是仔細地詢問了他這幾個月在封地立陽的生活。
「雖說以前你也曾去過北境一段時間,但大多時候還是留在京中,你這一去立陽,朕都有些不習慣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你當初說,自己是守邊之人,不該長留京中,但你這么想,有的人卻不這么想,巴不得永生永世都不要離開天京,還有的人挖空了心思想要回來,真是片刻也等不及似的。」
劉煜心里明白對方說的「巴不得」、「等不及」都指的是誰,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他來說,誰最後成功留在了天京,誰又敗落而逃,關他什么事?
冀州皇帝似乎知道對方不會接自己的話茬,所以也不在意,繼續道:「這次回來,多住些時日,到開春再回去也不遲。」
煜親王卻另有打算:「臣弟既已回立陽,在京中逗留,恐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那些對皇位有想法的人,可不會希望煜親王出爾反爾。
劉看了一眼劉煜,突然笑道:「這么著急回去,難道是綏錦有人在等?」
煜親王微微抬頭,十分鎮定地回道:「臣弟的一切都在綏錦,自然歸心似箭。」
「好一個歸心似箭……朕,太後,還有荃兒都在這里,竟然都留不住你?」
劉心里清楚,他和徐太後在劉煜眼里恐怕還不如蔣家那個表弟在煜親王心中重要,卻故意這么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