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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於是主動解釋道:「孤在陛下身邊多年,一向負責陛下的脈案,但孤畢竟年輕,經驗略少,遂有很多事情要向太醫院的各位老大人請教,陛下已准了孤,還請伍大人不吝賜教,多多關照。」

「不敢不敢,殿下言重了。」聽聞是陛下准了,想來錦陽王也不敢假傳聖上口諭來糊弄人,伍頌昌趕緊表態,但不敢太過殷勤,得引起眼前之人的厭煩。

他沒有想到的是,錦陽王竟然如此謙遜,並沒有因為自己治好了陛下就自滿,也沒有因為身份而倨傲。

按照慣例,冀州皇帝日常至少有三位太醫專職負責脈案,一主兩次,輪番值守。

但從承帝後期開始,這種模式就被打破了,承帝對太醫院的大部分御醫不再信任,唯獨信任秦鍾岫,為了避陛下和皇太子的脈案被外人所截從而探知兩人的病情,所以秦鍾岫成為了皇長子唯一的隨行御醫,連仇春暉也不知少帝所有情況。

伍頌昌聽說陛下還未登基前,他那煜親王府似乎也是這種一醫獨大的局面,除了進京的時候,陛下似乎只帶錦陽王在身邊,對其極其信任。

如今陛下已榮登大寶,再由一個大夫負責脈案,雖然不太合祖制,但也並非完全無舊歷可循,只看陛下對這件事的態度而已。

既然陛下允許,伍頌昌就更不會說什么,聽貴人的意思就好。

「要入太醫院,理應參加考核,今年陛下登基,大赦天下,加設科舉,太醫院亦會增設葯科考核,屆時孤亦會參加,不會讓伍大人為難的。」

參加考核,是曉年早就決定好的,雖然他現在身份不同,又有陛下撐腰,但要想以理服人,還是要用實力說話。

他有這個實力,所以不懼考核,他要名正言順地通過太醫院的考核,證明除了能治陛下的魘症,他也有資格負責劉煜的脈案。

隨後陛下給太醫院的嘉獎和賞賜,完全打消了伍頌昌的顧慮。

他其實明白錦陽王為何旨意要參加考核,無非是要師出有名。

想想這年輕大夫師從小方脈聖手簡遵友,少年有名,醫術該當沒有話講,又有陛下的支持,所以伍頌昌將心放回原處,熱情迎接錦陽王到太醫院。

如此一來,曉年除了延福宮自己的葯廬,又多了一個與人討論醫葯的去處,這對於他個人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他十分珍惜。

……

蔡鵬得知錦陽王的動向,則比伍頌昌多想幾分,他對此是有些不贊同的。

男後無子嗣,但陛下卻默許過蔡鵬等人,表示自己必會有後,也就是說陛下的皇子注定不會是錦陽王的子嗣,這在未來很可能會在皇帝和錦陽王之間產生矛盾,若發展下去就會變成兩人離心離德的誘因。

說句現實的話,子嗣問題必將成為帝後之間不可避的問題,男後現在雖然是陛下自己選的,但前朝的徐太後還不照樣是皇帝所選,最後卻因為子嗣的問題差點讓冀州大亂。

別的事情隨陛下喜好,蔡鵬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這件事涉及冀州根基,哪怕明知道會引起陛下反感,他還是得想辦法勸諫。

作為大夫的簡曉年在府邸時候深得陛下信任,這不假,可如今陛下已經成為天下之主,而錦陽王等同皇後,無論怎么看都理應避嫌。

現在錦陽王入太醫院這件事明顯示獲陛下首肯支持,而蔡鵬也已經深刻體會到眼前這位聖上比承帝、少帝要難說話許多,知道自己決計是勸不動他的,但他職責所在,蔡鵬不得不迎難而上。

哪怕帝後感情如何深切,涉及到帝王身體的事情,就絲毫不容松懈!